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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馬車的正前方,似乎有著一輪紅日高懸,這別樣的光明,想想就讓人興奮!

馬車和普通的馬車大有不同,空間寬敞,每一輛馬車內的兩名少年都能相對而座,也可以掀開兩側的布簾觀望窗外景色。

“柳長生,我是風靈根,你是什麼靈根呢?”

第七輛馬車內,一名相貌清秀的錦袍少年眼珠轉了幾轉,望向了對面彷彿心事重重般的柳長生。

柳長生抬頭瞥了一眼錦袍少年,懶洋洋地說道:“你猜!”

“我猜你個大頭鬼,這已經是你說的第九個你猜了,除了這兩個字,你還會說什麼?”

錦袍少年白淨的麵皮瞬間脹紅,雙眉一揚地尖叫了一聲,就連手腳都有了幾分顫抖。

面對錦袍少年楚曼雪的暴怒,柳長生嘴角邊卻是浮出了一抹譏諷之色,翻了個白眼,把目光轉向了他處,似乎並沒有與楚曼雪計較的打算,隨後懶洋洋地閉上了雙目,似乎要假寐一番。

看到此幕,楚曼雪砰砰亂跳的緊張心情漸漸平緩了下來,臉上的脹紅之色也淡了幾分,猶豫了片刻,把目光從柳長生的身上挪開,望向了馬車的一個角落,暗自鬆了一口氣,隨著馬車的顛簸,自顧自地靜靜地想起了心事。

一路之上他都在試圖和對面土鱉一樣的鄉下佬交流,對方卻是愛搭不理,除了“你猜”二字,根本就沒有其它語言,就連柳長生這個名字,也是之前在知府衙門時得知。

這土鱉,粗眉大眼,一臉的憨厚相,肌膚黑不溜秋,臉上、手上的大小疤痕有形無形地組合成一個個怪異的圖案,牛一樣的腱子肉隨著身軀動作在粗布青衣之下起起伏伏,一看就是平日裡勤於勞作的鄉下少年。

不過,仔細看去,這貌似憨厚的鄉下少年,一對瞳仁卻是黑的嚇人,偶爾還會露出一縷狼一樣兇狠的目光,被這目光隨意一掃,平日裡也算膽大的楚曼雪,竟會莫名生出幾分畏懼和不適。

雖說這土鱉大多數時間都在雙手抱臂無聊地沉思,坐在其對面細細觀察,卻依然覺得這外表如同蠢牛一樣粗笨的傢伙,骨子裡卻是一頭隨時會跳起來咬人的惡狼。

打扮土了一些,卻明顯有一身的蠻力,話語少了一些,卻帶著十足的野性。

在知府衙門的這些天來,楚曼雪並沒有過多注意這土鱉,現在同坐一輛馬車,仔細觀察,卻發現這傢伙不是善類,雖說自己也學過幾年拳腳,卻本能地察覺到,若是和這土鱉對打的話,不一定能把對方打趴下。

越是如此,楚曼雪拉攏柳長生的心思越是堅決,絞盡腦汁地想要用言語來感化對方,用真情來打動對方,若是能夠把這頭貌似溫良實則兇惡的野獸順勢收伏,變成自己的跟班小弟,豈不是美事一樁,接下來進黛眉山修煉時,豈不就多了一個得力的臂助?

這樣的事情,他駕輕就熟,讓對手變成朋友繼爾變成小弟,一向是他的長項,用言語說服對手,找到對方的弱點,用真情和誘惑去感動去拉攏,讓對方死心塌地和自己結交,這個辦法遠比用拳頭威伏對方要優雅和上檔次,這才是楚家大少爺的手段和風采。

只可惜,幾番撩撥之下,卻發現這土鱉竟是油鹽不浸的無賴性子,自己的“真心”生生是撞在了南牆上,如同豆腐一般被撞得稀爛,還無端地向對方吐露了不少心曲。

從小就受到了家庭良好的教育,平日裡楚曼雪是很少會衝著別人發怒的,更不會平白把自己置於危險之地,能用言語解決的事情,為什麼要用拳頭呢?

還好,面對自己的失態暴怒,這隻惡狼般的土鱉並沒有撲過來咬上自己一口,

深吸了一口氣,暗自告誡自己,不應該如此魯莽才是!

楚家有萬貫家財,在東平府富甲一方,卻沒有梁家的權勢,如今就連梁斌這不學無術的紈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