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心性很合胃口。
若是依著敖青雲的要求,變幻出當日那名“龍宮妖將”的模樣,敖青雲非但不會禮待他二人,接下來的侮辱必然會猛,對方已經起了殺心,即使把手中資源拱手奉上,也不會得來安全。
他已經在準備動手教訓這瞎了眼的龍子,沒想到納蘭楚楚比他的反應還要強烈。
也許是她在逍遙宗中飽受欺侮,如今神通大漲,已經不願再受辱,也許,她生性就是不甘受辱之人。
已經結仇,已經動手,那就不必畏懼,不必後悔!
正如小金所言:“寧可站著死,不可跪著生,看不順眼,一棍子砸過去就是了!”
沒有一拳轟爆敖青雲的腦袋,不是他心慈手軟,只是為了要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間偏殿大家住得還習慣吧?”
納蘭楚楚目光再次掃過噤若寒蟬的一眾修士,笑容滿面,聲音如銀鈴般清脆悅耳。
可聽聞此語,再看到柳長生從祭壇方向大步走來,眾修士心中皆是一緊,不約而同般齊齊向後退去,片刻間,幾十名修士已全部退回了偏殿,沒有一人敢多做停留,就連暈死之人,也被人給拖回了殿中。
這段時間來,眾人一直被軟禁在這間偏殿之中,不得離殿隨意走動,大家已經習慣了被人呼來喝去。
不少人心中排斥,卻也只能自我安慰:“沒什麼大不了,不過是換了個做主之人而已!”
呂方、周同面面相覷,神色複雜,默不作聲地隨著眾人向後退去。
納蘭楚楚和他們可沒有交情,而他們,更是在柳長生落難之時撒手離去,此女如此狠辣,若是想要算箇舊賬,該如何是好?
上官流雲心中五味雜陳,原本以為自己在小世界中進階到了金丹後期境界,和柳長生之間的差距能拉近一些,沒想到,這距離卻是越拉越遠。
白擎呆愣愣地望著納蘭楚楚,心中的那抹美好轟然倒塌,莫名地痛心!
冷劍秋、冷玉兒四目相對,臉上皆有苦笑,心中莫名地心驚肉跳。
紫雨同樣是覺得有一種壓抑感襲來,衝著幾名同伴使了個眼神,悄無聲息地向後退去。
公孫慕白麵沉如水,心中卻有幾分快意,有幾分幸災樂禍,莫名地陣陣舒暢,若不是此處人多,他都想放聲狂笑,敖青雲活該,而柳長生衝著龍族大打出手,今後想必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幸災樂禍之人並不僅僅是公孫慕白一人,神兵門、御靈宗、瀚海宮三宗弟子中,不少人心中一陣舒爽,這下好了,敖青雲剛剛做死完畢,柳長生又在做死,不用自己動手報仇,自有強者來收了他們。
卻也有另一部分人為之提心吊膽,生怕柳長生會過來向他們算算舊賬。
而無論這幾十名修士怎麼想,卻沒有一人多嘴多舌,全部乖乖地退回了偏殿之中,緊跟著,有人老老實實地把兩扇殿門關緊。
看到眾人如此識趣,柳長生、納蘭楚楚不由得相視一笑。
柳長生袍袖一揚,一股狂風捲起地面之上的敖青雲和一眾妖將,飛入了大殿之中。
祭出靈獸環,召出柳四、望月犼,衝其吩咐了幾句,二者左右一望,直奔兩座傳送殿而去,這兩座傳送殿,一座通往金鰲島,另一座卻是通往了西海龍宮附近的一處島嶼……
“放了本太子,你們還有一線生機!”
敖青雲目光怨毒,聲音嘶啞難聽,昴首盯著端坐在大殿主位之上的柳長生和納蘭楚楚,扭曲塌陷的面容透著猙獰。
直到現在他都想不明白,這兩隻螻蟻般的小爬蟲怎麼會如此膽大,竟敢衝著自己堂堂龍族太子動手。
“好啊,青雲道友請稍安勿躁!”
納蘭楚楚點了點頭,取出一隻儲物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