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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戈長江沉聲道:“小子,休忘了死在你手下的乃是我的獨子,他也是快樂堡未來的繼承者,更何況我也是人,有人的弱點,我自然無法忍受喪子之痛,道理是非,已不在我行動的思考之內了。”

皇甫山道:“我知道這是一場難以避免的流血豁命的事,因為我本就是來找那擄走石壯老婆兒子的人。”

他環視四周,又道:“雖然這是一場血腥搏殺,但我仍然向拋棄是非曲直中的大堡主要求一件事情。”

戈長江嘿嘿然,道:“你以為你還有機會要求什麼?”

皇甫山道:“天底下沒有人知道一定會賭贏的人,我也對我自己抱著不少信心,大堡主,就如同你現在抱定我必死的信心是一樣。”

金不換已沉吼,道:“你也太噦嗦了。”

皇甫山道:“雖然噦嗦,但對雙方都好。”

戈長江冷冷道:“除了把你的狗命留下,小子,你還有什麼要求?”

皇甫山微笑,道:“大堡主請劃定比鬥幾回合,甚至來個圍殺,如果本人幸贏一招半式,還請大堡主立刻放回石壯老婆兒子。”

戈長江仰天一聲梟笑,道:“不知死之將至,天真得令人發笑的東西。”

他用手一指金不換,道:“給我猛抽一頓,先叫這小子吃幾鞭。”

皇甫山也忿怒了。

他厲聲吼,道:“戈長江,何不乾脆一下,殺人或被殺,但求乾淨利落。”

看情形,皇甫山好像不願意挨皮鞭。

戈長江就以為皇甫山怕挨皮鞭抽打。

金不換卻語調不善的道:“朋友,對於你悟透生死的人,我有一種出自內心的敬意,這也表示你的意境業已昇華到無遠弗屈的出塵地步,這種人江湖上不多見,朋友,你是少有的。”

皇甫山道:“一定會叫各位看到。”

這句話原是他在必勝信念下的一句話,卻不料金不換聽過以後把意思想歪了。

雙方即將交手,而把敵人的話意想差,乃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

金不換手託三尺皮鞭,道:“你這話有意思,朋友,你是說我們會以眾凌寡了?”

皇甫山坦然的道:“從各位現身的那一刻開始,我便不指望著各位會按江湖規矩來,更說得確切點,自從我前來赴會,便不指望著戈大堡主會對在於單打獨挑、決一死戰,如果這樣,戈大堡主自可以找上白馬鎮上,當著一鎮的人前面,風風光光的為兒子報仇了。”

這話既尖酸又挖苦,戈長江氣的臉泛白。

他怒聲叱道:“打!”

出手了。

只不過金不換未出手,他閃掠在三丈外。

他還伸出左手搔著滿面胡茬子。

出手的是四個揮長鞭怒漢。

他四人早就不耐煩了,只一出手,便見空中游龍也似的發出噼噼啪啪聲。

空中閃動如幻的四條鞭影並未立即往敵人身上送去,但四個大漢的腳步卻走的快,他們盤腿橫走如同出洞巨蟹,面上掛著冷酷的笑,那突擊就好像狐狸叫!

皇甫山也笑,只是他並未笑出聲。

他也不動,甚至身子也未轉動半步,但他的雙目卻在眼眶中不停的上下左右旋轉。

空氣中有窒息感,圍在四周的人也覺出那股子窒息帶著濃濃的血腥味。

於是——

空中的吼聲如雷——四個人齊聲大吼,便也抖落一片蛇影如電,那麼兇狠厲烈的卷向皇甫山。

“屏息如寂”一變而為“山搖地動”,皇甫山的身子幾乎看不出有什麼動作,他的左手已握住卷向脖子的皮鞭,手腕便旋抖如風,那麼巧妙的把抽打向頭頂的鞭梢斜纏住,便也隨之平飛三尺躲過下盤雙鞭纏腿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