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弟弟乖……”爸爸的樣子好像不太舒服,寶毅很怕愛哭的弟弟吵醒爸爸。
“咯——咯——”在背上,春春手腳並用,興奮的起勁。
“乖,睡睡。”也許是太寵的關係,小春春的作息很不正常,老是日夜顛倒,害得媽媽也生病了。
但是媽媽又捨不得將春春交給保姆帶,爸爸每一次提出請保姆,媽媽總是會一口回絕。
“咯——哥——”春春精力充沛。
才四歲大的孩子揹著一個手腳亂踹的小娃娃,不免還是會很吃力。
但是寶毅始終沒有放下弟弟,只是不斷輕哄著,“春春,睡睡。”
那兩道交疊的身影,竟讓他回想起了不想憶起的過去。
曾經,小時候,有個人明明只比他大二歲,卻總是會在他不安與寂寞時,揹著他,哄著他,安撫他。
他嘆一口氣,終於能幽幽的掙扎著坐了起來。
“寶毅,把弟弟放下來,你過來。”他朝孩子朝朝手。
寶毅尚稚氣的臉,閃過一絲不安。
一向很聽從爸爸的他,小心翼翼的將春春放回搖床中,那種小心翼翼,灼燙他的眼睛。
其實,成為他的爸爸近二年,他竟依然有種感覺,無論他多努力,這個孩子還是沒有融入這個家庭中。
也許是因為叮噹的“神經質”。
有一次,寶毅不過在春春的左右兩頰各親了兩下,叮噹剛巧看見,居然失控的一把將寶毅推在地上。
那一次,從來不哭的寶毅,眼眶裡有了隱忍的眼淚。
他忍不住指責叮噹嚇到孩子。
但是,叮噹只是很用力的抱著春春,一言不,那倔強又戒備的神情,分明是藏了事。
她好像,在擔心,在懼怕什麼。
有一次,他忍不住問,她只說了一句,“遺傳是一種非常恐怖的基因。”不再多言。
遺傳?
好吧,他真的不太聽得懂叮噹的話,只能就此把叮噹當成寶毅的後媽,把自己當成寶毅的親爹,領著自己苦命的孩子,處處擔帶著點偶爾情緒會多變得妻子。
寶毅走到他面前。
“不要管那個傢伙。”唐恩一再宣告。
春春那傢伙,簡直是得了便宜就得瑟,他有太多的人疼愛,除了事事噓寒問暖到怕他冷著凍著的母親以外,還有鄉下外婆和叔公們。
但是,這個孩子,什麼也沒有。
他常常會心疼。
寶毅擔憂的看看身後,很不乖的弟弟。
“寶毅,你也是個孩子,別再背弟弟了,小心會長不高!”他揉揉寶毅的一頭黑。
寶毅抬眸,很認真很仔細的看著他,現爸爸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裡只有疼惜,沒有媽媽的戒備,他鬆了一口氣,露出微笑。
“要不要和爸爸一起睡?”他也回寶毅疼惜一笑。
其實,這句話問得有點不恰當,他好像有點低燒,都不知道是不是傳染感冒。
但是,很自然,他就想對這孩子好,彷彿冥冥之中,看到那雙有點相似的眼睛,他好像在償還前世欠下的情債一樣。
寶毅用力搖搖頭。
他知道,媽媽不喜歡,
他知道,寶毅要學著長大。
……
春春的個性和他一點都不象,這一點,在成長過程中越體現。
這孩子特精,特會抓住別人弱點,藉機算計別人。
這一點,在欺負哥哥上面,不遺餘力。
六歲的春春很喜歡吃甜食,特別是媽媽做甜蜜蛋糕,只要吃得開心,他吃完自己這一份以後,總是會想方設法騙到哥哥碟裡那一份。
而做哥哥的,特讓著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