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呼倒是真難為了秦予喬,暖氣太熱,身後又有一個“移動火爐”,秦予喬只覺得腦門疼得厲害,轉過頭索性真叫了陸景曜一聲:“六少。”
陸景曜扯動嘴角的,倒不再說什麼,繼續教指揮秦予喬打麻將。
“秦小姐芳齡啊?”張琪不鹹不淡開口。
秦予喬覺得張琪這人說話是讓人有點不怎麼舒服,又怪又膩歪的感覺,正要回答的時候,楊茵茵已經蘀她開口了:“比東東小兩歲,26呢。”
“還真小呢,都看不出來啊。”張琪對秦予喬笑笑。
這是說她老相了嗎?秦予喬回視了一眼張琪,然後坐在她對面的陸家瑛輕笑一聲開口,“怎麼會,我倒覺得秦小姐看起來才二十歲出頭的樣子呢。”
張琪扯扯嘴巴,還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胡了,清一色碰碰和,莊家海底撈月。”陸景曜打斷了張琪的話,將秦予喬身前的一排麻將翻下,然後眉開眼笑,雙目斜飛地對張琪開口,“三嫂,還有吃飯的錢不,要不先把這麻將錢給我,一共是每人五萬八千三百八。”
“哎哎哎哎,你這臭小子。”陸家敏忍不住又笑又罵,“到底是什麼手氣啊。”
“都是秦小姐摸得好牌,是她手氣好才是。”陸景曜微微一笑,歪過頭看了眼秦予喬一眼,“是吧?”
秦予喬扯了個笑:“是六少牌技好才是。”
張琪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事:“老六,這幾天外面傳聞你跟那位會計師小姐分手了,這事真的還是假的?”
陸景曜抬眸瞅了眼張琪,沒立馬開口回答。
張琪繼續說下去:“難怪今天那麼有空來這兒湊兒了,我倒是沒見過那位小姐,大嫂,你見過沒?”
楊茵茵心裡還是偏向陸景曜的,所以說話自然向著陸景曜:“人我是沒有見過,不過之前聽說她跟景曜的公司有過合作關係,其實關於那位姚小姐景曜他也從沒有往家裡領過,外界的傳聞你又不是沒見識過,可能兩人根本沒有在一塊過,結果還先有了分手謠言了。”
“當事人不是在這兒嗎?”張琪說上癮了,“老六啊,到底怎麼回事啊,我們可都是自家人啊。”
陸景曜抬起頭,奉上一個燦爛的笑容,聲音極是溫和,開口說話的時候,秦予喬只覺得有徐徐不斷得熱氣噴灑在她的耳側。
“我跟姚小愛是交往了一陣子,不過總覺得不合適,上個星期就分手了。”陸景曜說得很輕鬆,然後慢悠悠站起來整了整自己的粉色領帶,“我去趟洗手間。”
——
陸景曜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感覺感覺手臂被人一扯,轉過頭看向立在自己跟前的陸家瑛:“怎麼了?”
陸家瑛打量著陸景曜,說了句“跟我來”後,便將陸景曜拉扯到後面的一個小客廳裡面。
小客廳沒有開燈,陸家瑛拉著陸景曜進去後先關上門,然後再開啟燈,沙發邊上的落地燈“茲”的一聲開啟後,頓時整個小客廳變得明亮起來。
陸景曜微眯了下眼睛,等著陸家瑛先開口。
“你到底想怎麼樣?”
陸景曜:“什麼我想怎麼樣?”
“別人不知道,我可看得出來你今天是為誰過來,原本昨天我還奇怪你怎麼打聽起你大嫂的動靜來了……”陸家瑛有點難以開口,索性開門見山起來,“這女孩可是大嫂看上的兒媳婦,你這樣做……是不是……太不應該了?”
“什麼太不應該了?”陸景曜吐出一口鬱氣,落地燈反照在陸景曜白皙俊秀的面孔,是一片模糊的白晃晃,他開口說話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懶又帶著點沙啞和頹軟,好像從遙遠的地方傳過來似的。
“她是希睿的媽媽。”
陸家瑛愣住了,說不出話來:“……”
陸景曜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