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很無語,合著在他眼裡除了愛麗絲以外其他人都是豬麼?!
為了方便收拾桌子,秦淵和邵萬城把睡著的蘇酌抬到了沙發上,至於亞瑟,他已經自發從椅子上滑落,滾在地毯上縮成了一個球,基本上可以忽略掉了。秦淵原本想幫邵萬城洗洗碗什麼的,邵萬城卻嫌別人礙事,只丟給他一個擦桌子的活兒。
擦完桌子去廚房洗抹布的時候,邵萬城還一直在用眼神凌遲他,那意思好像是“敢趁我不在勾搭愛麗絲?看老子不剁了你!”……
秦淵懷著忐忑的心情,無辜地回到了客廳,愛麗絲去了衛生間,客廳裡只剩下兩個醉鬼,他坐在沙發上,伸手到自己包裡掏手機,卻先摸到了一個皮夾,他動作稍稍頓了一下,見四周沒有活人,才小心地取出皮夾輕輕開啟。
大概是剛才飯桌上的對話勾起了他的回憶,他從皮夾中拿出一片什麼東西,盯著默然看了良久,神色由剛開始的複雜漸漸轉成了溫柔,眼中淺淺的笑意不經意間蔓延到了嘴角。
邵萬城在廚房洗碗的動靜有點大,稍微拉回了他的思緒,秦淵輕輕吐出口氣,聽見衛生間門響,連忙把那東西插回皮夾裡,隨手將皮夾往包裡一塞,然後拿出手機裝作在看的樣子。
也許是因為剛才在廚房裡被邵萬城瞪得心有餘悸,秦淵一時沒和愛麗絲搭話,愛麗絲回到客廳徑直走到門口,在門邊矮櫃的抽屜裡翻了半天,翻出一把孤零零的鑰匙,轉身走到沙發旁邊遞給了他。
“阿淵。”愛麗絲微笑著說,“這裡的備用鑰匙。”
秦淵連忙小心接過,腦子裡卻一時間沒回過神來。
愛麗絲那一聲阿淵語氣很正常,卻彷彿叫得他酥到了骨頭裡,原本沒喝多少酒也有些醉醺醺的。
秦淵意識到自己的心神有些不受控制,連忙低頭按捺住,將鑰匙握在手裡轉了一圈,“給我了?”
愛麗絲點點頭,指了指秦羽的臥房,“還有件事,阿羽走之後,我們沒敢動他房裡的東西,他的東西還是留給家人整理比較好,你要不要去看看?”
秦淵此時有點不太敢面對她,聞言如蒙大赦,稍微點了下頭,腳步輕飄飄地進了臥室。
他剛走,愛麗絲就聽見地上的亞瑟發出一聲哀嚎,回頭一看,原來他醉得迷迷糊糊在地上滾來滾去,腦袋撞在了桌腿上,好不慘烈。
出於多年情誼,愛麗絲決定勉為其難地幫他挪個安全的位置,抬腿過去的時候卻絆到揹包垂下來的帶子,只見秦淵的包順著她的腳步從沙發上落下,委委屈屈地倒扣在了地上。
幸好秦淵人在狹小的臥室裡,看不到這裡的情況,愛麗絲連忙把他的包撿起來,將掉出來的錢包、摺疊傘什麼的一股腦收回去,最後要撿起落在地毯上的皮夾時,她卻愣住了。
愛麗絲原本只是奇怪怎麼會有兩個錢包,而這個皮夾看起來癟癟的,好像沒有裝什麼東西,只有一張紙片模樣的東西摔得露出了一角。
她和亞瑟雖然對秦淵有些好奇,卻並不想去亂翻人家東西,只是這張紙她實在無法坐視不理。
因為那露出的一角用黑色的墨水筆寫著“Alice”。
愛麗絲猶豫了一下,終歸還是坐到了地毯上,將這張紙抽出來,翻到正面。
是一張照片。
年代久遠的黑白照片,舊得泛了黃,邊緣磨損得很厲害,要不是有塑膠膜的保護,恐怕稍微用力一捏就會粉身碎骨。
照片的背景是一家小酒吧,吧檯前面或坐或站著幾個人,看模樣都是西方人,穿著十九世紀歐洲特有的那種華麗而考究的禮服,似乎是在開一個小型宴會。
正中間那個人……不就是自己麼?
愛麗絲使勁眨了眨眼睛再看,確實是她自己沒錯,照片太舊了,細節有些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