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他動作了。於是回過頭來看著袁易之。
袁易之照規矩行了禮。不等顧至臻叫便泰然自若地坐下:“如果爺還想著江山天下。就應該想著回去了。諸王地般般動作。只怕爺早就知道了。”
“還早著。七王爺你不是還沒看清嗎。等看清了再走不遲。這些兄弟裡。只有七哥是個我們都沒能看明白地。城府謀略遠在諸王之上。不爭了反倒是最大地對手。他在父皇心裡地份量。只怕是非我們能比地。”顧至臻淡淡地道。帝王地偏愛雖然表現得不多。卻依舊能讓人聽出風聲來。
袁易之抬頭看了一眼,卻也不再勸,心裡嘆息一聲,卻認為這顧至臻不回京城,是因為那個正在對面逍遙安坐的女子。
一襲白衣在霞光裡,溫雅如月,這樣的女子也怪不得顧至臻會心心念念難以忘懷。
顧重樓這會兒坐在王府的書房裡看著從各地送來地書信,眉頭皺得死死地,讓一旁看著的侍衛不禁想這書信上究竟寫了什麼,讓一向八風不動的七王爺也這樣難以決斷。
“懷廣,這看這些訊息有幾分真?”顧重樓問著自己的幕僚,始終難以相信方才看到地字字句句。
張懷廣穩穩地立在一旁,拂著袖子一笑:“王爺心底早已經有了是非,又何必再問。”
顧重樓嘆息一聲,這個訊息早在半月前就已經收到過,只是陸陸續續地又從各地傳來同樣的訊息時,顧重樓再也難以安枕:“唉……那張大位,確實誘人啊,煥川去確認各地人手地佈置,父皇將此重任交託於我,我也不能負了父皇的期待。”
顧重樓書案上放著皇帝的小印,上面有在內授君,在外授天的字樣,說是小印卻像徵著另一股勢力。
顧重樓看著那方小印,再次長嘆:“父皇明是知道我不愛摻和進去,卻偏偏交託於我,到底讓我是裡外難做人了。”
“王爺,您表現得太過淡漠,皇上能放心的人實在太少了,眼下也未必見得全然相信王爺,只是比起其他幾位王爺來,皇上更願意把賭注放在您身上。”張懷廣拿著細針挑了挑油燈,讓室內更亮敝一些。
“子廷啊,你也是我從京裡帶來的近衛,你說說此時應該做些什麼?”顧重樓隨口一問,腦子裡卻有了主意。
很奇怪地看了眼顧重樓,他壓根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問敬地側身回答:“王爺,眼下咱們不宜動,不管諸王如何囤兵,只要皇上還在一天,他們也必不敢動。畢竟舉朝上下,數百萬雄兵地令符在皇上手中,令符不發諸軍不動,諸王心裡自然還有計較。只是……若皇上……”
顧重樓揮揮手阻止魏子廷繼續說下去:“父皇這時候在看著我的態度呢,如果不動……懷廣你說下一道聖旨會是什麼?”
張懷廣淡定地神情也不由得一變:“殺無赦……”
“這就是王權帝位,父皇的情比我們想象地重,可父皇的手段卻比想象中地要狠上千百倍。不涉權利時是父親,若威脅到了便是君王。”顧重樓一聲苦笑,這就是他的兄弟們擠破腦袋要去爭的帝位,一張可以埋沒人性的椅子。
徐煥川在一旁也是嘆息一聲,想了想道:“王爺,小令有調動內外三軍之權,皇上卻為什麼交託於王爺?”
“父皇是想賜我扶立新君之功,並藉此機來試探罷了。所以咱們不管願意不願意,這趟渾水是攪定了。”其實顧重樓也猜不準,只是這麼想著罷了。
他哪裡知道,皇帝的心思,遠比他想得要多得多,他猜中的不過半數。
“這可以是功,也可以是過,王爺這池子水可不好攪。”張懷廣感慨道。
顧重樓卻忽然笑了出來:“既然早就在戲臺子上留了地兒,自然要演戲了,要不怎麼能讓人下臺呢。
”
徐煥川低頭應道:“這戲不好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