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徵發勞工,哪裡給過工錢!
於是,他們自然就想到了這個主意,抓一些免費的勞工來,抓上一千人,那就是一個月三百兩銀子!
抓這些人,太簡單了,趁著晚上,包圍幾個村子,把裡面的男丁,全部抓走,不就結了?
於是,在賈魯剛由大都開始動身的時候,駐紮在瀘州等處被徵調的18翼兩萬軍隊,就開始在進軍的同時,在沿途抓男丁了。
這種方式,很多朝代都是這樣乾的,他們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都是上面太小心了。
脫脫大人還居然下令,凡是有此類行為的,殺無赦。他們根本就不怕。那個監工,也就是也先帖木兒大人,會親自到工地上來問,給勞工發工錢了嗎?他根本就不會出現在條件那麼惡劣的工地上。
他們早就想好了對策。
脫脫不知道,他只是個理想家。他以為讓自己的親弟弟,也先帖木兒,去擔任監工,就可以防止這些貪汙的行為了。
也先帖木兒也很稱職,這些資金從大都裡面流出來的時候,沒有被剋扣多少。但是,發到勞工手裡的,還是零。
上面人眼睜睜地看著,那些銀子都被下面的蛀蟲們瓜分了,恨得牙癢癢,卻毫無辦法。
黃河要開修了,脫脫暫時從之前的矛盾中解脫出來,可以清淨幾個月了,希望賈魯不要辜負自己的希望,能夠將黃河水患儘早治理完成。
國事順利,家事,卻讓脫脫再次急紅了眼。
“什麼時候發現的?”脫脫一邊走,一邊問道。
“大概一個時辰前。”三寶奴說道:“當時,丫鬟想進門,再催敏敏吃點東西,誰知,敲了半天門,裡面也沒有反應,丫鬟不敢私自進去,就去叫孩兒了,孩兒敲門也沒反應,最後,孩兒終於下定決心開門,誰知,卻發現,屋子裡只有被剝了衣服的擴廓。”
三寶奴說著,兩人已經走到了敏敏的閨房外面,拙赤一直在那裡跪著,等待著脫脫的到來。
“脫脫大人,屬下罪該萬死,屬下沒有看護好敏敏郡主…”拙赤知道這次出大禍了。擴廓走的時候,他還有些納悶,怎麼沒和自己打招呼,很趾高氣昂的樣子。沒有想到,那個擴廓,居然是郡主扮的。
“起來吧。”脫脫說道:“你的懲罰以後再說,敏敏是怎麼走的?”
“兩個時辰前,擴廓來找郡主,屬下攔著不讓進。但是,郡主在裡面叫擴廓,屬下沒有攔住,他就進去了。”拙赤說道:“之後,擴廓就出來了。但是,屬下不知道,那個擴廓,居然是郡主。”
“那擴廓呢?”脫脫問道,他雖然發怒,也還能夠認清事實。敏敏一下令,又是見人而已,拙赤也無法不答應。那麼,這事和擴廓,一定有很大的關係。
他正說著,就看到擴廓頭上纏了一圈白布,從另一側的走廊裡緩緩過來。
“擴廓,怎麼回事?”脫脫看著擴廓頭上的樣子,問道。雖然擴廓還年輕,但是,騎馬射箭,搏鬥摔跤,樣樣都是好手,他怎麼受傷了?
“脫脫大人。”擴廓說道:“屬下已經兩月未見郡主。今天,屬下來參見郡主,郡主很不高興。看到桌子上的菜都涼了,屬下就勸郡主,吃點飯再說。郡主讓屬下檢視一下菜是否涼了,於是,屬下就俯身去看。就在這時,後腦勺上一陣劇痛,什麼都不知道了,之後,再睜開眼,就看到了拙赤將軍。”
擴廓的後腦勺上,還有血滲了出來,脫脫終於分析出了事情原委,是自己的女兒,打暈了擴廓,穿上了他的衣服,就混出來了。
擴廓和拙赤兩人,知道今天這件事,他們的關係最大,兩人有些戰戰兢兢。畢竟,這件事情,如果說大的話,他們倆可是擔不起後果的,就是脫脫大人,恐怕都要擔責任。
就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