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你似乎十分善於此道。”
他的外甥、外甥女加起來總共九個,看也看會了。
“他不哭了。你看著他,我去衝奶粉。”
文天佑這大鬍子,看起來粗礦、邋褟,卻是十分細心、好心腸。
她抱著又吸起大拇指的小孩到廚房,看天佑衝奶粉。
“不知道他吃多少,先泡一百二十c。c。,不夠再泡。”
心眉怎麼抱、怎麼放都不對,笨拙得很,最後還是天佑喂。小傢伙抱住奶瓶牛飲,三兩下喝得涓滴不剩。
“這樣弄夠不夠啊?”心眉問。
“不夠也等下一餐啦。”
因為小孩睡著了。仍趴在天佑肩上,給他拍出了個大飽隔。
“你要讓他睡在哪?”
還能睡哪?
“睡我床上好了。”
把孩子放上床,兩個人同時吐出一大口氣,躡足走出房間。
然後,天佑頓住足。“你的床?”他指指他才輕輕關起的門。“這是……你的房間?”
“是啊。我住在這呀。”她看住他,眼睛慢慢張大。“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
“我不知道。我以為這是……我住在這。”
“你!”心眉杏眼圓睜。“你住在這?”
“那個。”他指往走道盡頭。“我住那個房間。”
心眉扭頭望一眼。
“你胡說八道!那是我室友的房間!”
“室友?”
天佑不知道陸羽有室友,陸平沒告訴他。
“對,室友。你說你住這是什麼意思?”
天佑由茫然、一頭霧水,至有些尷尬,此時她盛氣凌人的口吻,卻教他想起來,他是付了房租的,幹嘛好象做了賊給人當場逮個正著?
“意思就是我現在是你的室友了。”他心乎氣和的說。
“文天佑,你來幫忙,我很感謝,可是不表示你可以就此登堂入室。”
“這是誤會,請聽我說。我並不知道你住在這,又是陸羽的室友。”
他說出陸羽的名字,她已嚇了一跳,及至聽他說明他遷入暫住的來龍去脈,簡直驚得她花容失色。
“陸羽知不知道?”
“我想知道,陸平打了電話給她,才把這兒的鑰匙交給我。”
“那個胡塗陸羽,竟然提都沒提。而且,她怎麼可以同意把房間轉租給一個男人?”
“我僅暫住一個月。”
“一天也不行。孤男寡女,瓜田李下。她這麼做,等於變相出賣朋友。”心眉氣憤極了。
“我現在沒時間和你多說,我只請了半個小時假,已經超過了,我得趕回去上班。”
“喂!文天佑!”
她喊不住他,他走掉了。
且慢,半夜時分,這個男人上的是什麼班?
莫非是午夜牛郎?
心眉又急又怒,卻沒一點法子。
陸羽的哥哥陸平,她聽陸羽提過,並未謀面。這人真豈有此理!他不會不知道陸羽的兩個室友都是女人,介紹個男人來住,算什麼意思?
還是個上夜班的牛郎。
天哪,簡直是引狼入室。
心眉開啟陸羽的臥房門,果然看見一隻皮箱放在地上,箱子開著,裡面全是男人的衣物。
她拿出文天佑寫上電話號碼的紙條,看了一眼,他家裡的電話號碼豈不正和她家的同一個嗎?
他上班的地方。難怪他當時猶豫了一下子才寫給她。咄!她才不會打電話去那種地方呢。
她一氣,把寫了電話號碼的紙撕了個粉碎。
真是人不可貌相。他那副樣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