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言佑了呢。
“無妨,我想她認識的人,只要有一個聽到。聯絡上她,或打電話通知電臺,我們便可以找到她。”
“但願如此。”
兩人看著抓住毛巾一角又吸又啃的小東西。
“他為什麼拉肚子?奶粉不合嗎?”心眉問。
天佑聳聳肩。“大概是吧,我不確定。早上他連拉了三次以後,我就停止喂他了。”
“嗄?那他豈不是餓扁了?怎不見他哭呢?”
她才說完,小傢伙開始撇嘴。
“喲,這下我可提醒他了。”
“來吧,小子。”天佑抱著他走出房間。“你最好換下溼衣服,別感冒了。”
心眉拿下耳環,放在梳妝怡上,往鏡子裡一看,哎呀!不得了,溼衣服貼著她的身體,貼得她曲線畢露。
好個大鬍子,免費觀賞了半天。
這要在古時候,他便非娶她不可了。
現代文明有現代文明的諸多方便,此為一例。
她這算什麼?海邊和游泳池畔,多的是著三點式泳裝的女人,供男人看個痛快。
雜誌杜有些男人要去游泳,不說游泳,兩隻手食指指著眼睛,說:“去吃雪糕,要不要去?”
心眉套上一件T恤和便褲,走到客廳,再走到廚房。
咦,人呢?
天佑抱著小傢伙從走道出來。他也換了件T恤和短褲,小傢伙身上罩了一件他的T恤,像穿了件直筒的大袍子。
心眉忍不住笑了。“真像一對父子。”
“我們還家庭裝呢。”
她低頭看看自己,嘿,可不是嗎?
隨手拿了件T恤就往頭上套,不料無巧不巧和他一模一樣,白色布料上印著一個大大的黑色驚歎號。
她自我解嘲。“T恤本來就是大眾裝。”
“是啊,兩件一百五,買四件送一件。”
“有這等好事,你在哪買的?”
小傢伙斜身過來,抓住她編了垂在胸前的辮子。她抱他過來,他馬上哼哼唧唧的要哭狀。
“物歸原主。”心眉趕緊塞回去給天佑。
“哎,異性相吸,同性相斥,懂不懂?”他對小傢伙教訓道。
“嘿,由小看大,他會不會……”
“少烏鴉嘴,沒爹孃了已夠可憐。你還給人轉性。
“說說,開玩笑而已,這麼三言兩語就把人性給轉了,整形醫生全該去喝西北風。”
天佑笑起來。這女子挺有意思的。
小傢伙在他身上不安分的扭來扭去。
“他餓了,我也餓了。”心眉說。
天佑又笑。她這一身衣著使她看上去像個還在讀書的學生,說這話的神情語氣,又像個小女孩。
“你笑起來很迷人,唇紅齒白的,可是迷人解決不了民生間題。”她的胃咕咕響。
他啼笑皆非。“謊言說得一點也不高明,我的唇和齒在鬍子後面,根本一片漆黑。”
“等我吃飽,有了力氣,眼光會精準一點。”
他搖搖頭。“你想吃什麼?”
她也搖頭。“從來不費力想這個問題,有東西可以填飽肚子,已經很幸福了。”
天佑為之動容。文家一支娘子軍團,每次商量吃什麼,就要討論、爭執個兩小時。還好她們在早餐桌上便研討午餐,午餐才畢又討論晚餐,否則一天大概只有一頓可吃:消夜。
“我通常也吃得很簡單。”他說。
“山珍簡單,還是海味簡單?”
她不知怎地,驀地想起他的職業。會去那種地方尋歡作樂的女人,和沒事到酒廊、俱樂部的男人,一樣腰纏萬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