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鬆動。院子裡的婦人們也開始竊竊私語,隱隱約約似乎有才俊一類的字眼躍入耳中。
明明是大喜事,沈紫言陡然想到身為弟弟的許素今日娶親,而兄長許熙卻仍是孑然一身,心裡有一處,就猶如細針戈過”說不出的痠疼。也不過是一晃神的功夫,就見院子兩扇門轟然大開,或許是因為杜懷謹和許熙私交甚篤,和許煮也有往來,並沒有當真要如何為難,不過是象徵性的出了幾道謎語罷了。
穿著大紅色喜袍的許煮,眉目如玉,和許熙有幾分相似。他兄弟二人,再加上一旁的杜懷謹,三人立在一處,丰神俊朗,叫人再也無法挪開目光。滿院子的女眷的目光都落在了他三人身上,秋水就在一旁低聲笑道:“今兒個姑爺精神抖撤,我們三少爺也是神采奕奕。”
沈紫言微微一笑,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見院子裡許熙是有感應一般,朝著自己這邊望來。黑幽幽的眸子,滿舍著無數的情愫,縱然是隔著一段距離,也叫沈紫言心裡輕輕一顫。而後,淡淡笑了笑。
許熙嘴角微勾”輕輕領首。
秋水便扶著沈紫言去了福王妃處,一面走一面笑:“今日怕是有得忙了”沈紫言笑著領首,“我們府上許久沒有這等盛事了”說著,抬腳進了正房。
坐在正房的福王妃紅光滿面的,等著許素前來行禮。待許素恭恭敬敬的給福王妃磕了三個頭,便鄭重其事的許諾:“岳母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待郡主,絕不叫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福王妃眼眶微溼,點點頭,“你要記得你說過的話。雲兒是我自小揍在手心裡長大的,只盼著你能多多包容。”
許煮忙不迭應了。
禮官就請許素到了廳堂和福王府眾人行禮,最後,杜懷崔和杜懷桂二人,紛紛給許煮敬酒。許素也是豪爽之人,端著大大的酒碗,一飲而盡。禮樂趁機吹鑼打鼓的,要去催新娘子。一身大紅色嫁衣的杜水雲,由杜懷謹小心翼翼的揹著,上了花驕。
福王妃收著她吃了一口吐了半口的飯糰,淚如而下,“當初那樣小的一個小人兒,抱在懷裡還生怕弄疼了她,身上也不敢戴首飾,又是個嬌氣的,一點不如意就嚎啕大哭。過了這些年,竟然也出嫁了”
沈紫言見著,忙掏出帕子遞到了福王妃手上,不住的勸慰:“今日是水雲的大喜日子,您該為她高興才是啊。更何況我們兩家這麼近,來來去去也不過一個多時辰,您想要見她,什麼時候都行。”
福王妃這才拭了拭眼淚,含淚笑道:“我的兒,還是你說的對,可是我老糊塗了!”沈紫言就嗔道:“娘這是說的甚麼話?您還是正當頭的時候,哪裡就將老字掛在嘴邊了!”福王妃笑著點了點頭,視線落在她高聳的肚子上,“等到這孩子出世,我可算是心滿意足了。”
杜水雲回門當日,杜懷謹早早的便去了許家,福王妃更是心急如焚的坐在榻上,不時便讓櫻駱出去瞧上幾眼。沈紫言正坐在一旁陪著福王妃說閒話,也忍不住笑道:“兩家隔著一個多時辰的路,來來去去的,哪裡就有那麼快!”
福王妃笑著嘆道:“你哪裡知道為人母的心思!這三日沒見,我心裡七上八下的,雲兒那孩子又是個驕縱慣了的,我就怕她不得公婆的喜歡。”沈紫言笑著寬慰:“許大人和許夫人都是開明之人,您看著許家兩位公子就知道了,哪一個不是知書達理的大家公子?水雲雖說偶有頑淘,可還是曉得輕重的,老人家就喜歡那活潑的孩子呢!”
聽了她一席話,福王妃心頭略松,然而還是有些緊張,說起話來也有些心不在焉的。直到櫻絡急匆匆跑了進來:“王妃,三夫人,郡主回來了!”福王妃忙站了起來,沈紫言緊隨其後,二人一齊出了內室,就見杜水雲和許煮兩個,並肩而立,立在院子裡。
見著她們二人迎了出來,許素忙上前來行禮,杜水雲已將少女時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