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錯了。
她就只是林婉寧。
那麼,這一生,他便只是煜王,一個京都的閒散王爺。
只要偶爾入宮請安能見到她,偶爾能得到她的訊息,偶爾能知曉她過得很好。
那便足夠了。
只要她過得好,他不會去打擾她平靜的生活。
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便該如此承受錐心之痛。
可她是,她一定是。
那她就本該是自己的,為何要默默守護?為何不能爭到自己身邊?為何不能光明正大的擁有她?
……
鳳儀宮
錢宜雙面色有些憔悴,手肘支在桌案上,閉著眼睛輕揉眉心。
一旁玉竹剛稟報完,董雲惜面色一喜,開口道:“皇后娘娘,這些時日,臣妾母家幸得錢家照拂。”
“臣妾的母親酷愛舞蹈,自小便令臣妾習得了精妙舞姿,如今高麗國來使,正是臣妾為娘娘效勞的機會啊。”
錢宜雙睜開眼睛,輕飄飄的瞄了她一眼,什麼為她效勞的機會,她以為自己這個皇后無用到什麼程度了,連她的野心也看不出?
“宮宴獻舞自有樂府舞姬,何須後宮嬪妃去做?兩國邦交這樣的大事,陛下都交給了寧妃,如今鳳印不在本宮手裡,才是大事。”
董雲惜面容上的笑意散了三分:“臣妾也不願拋頭露面,只不過想著若是趁著獻舞能得陛下青睞,說不得能多見陛下幾次,為娘娘爭得鳳印出些力氣。”
錢宜雙眉眼沉了下來,她這番話說的倒真像為自己好似的。
董相在前朝聯合御史臺反對新政一事鬧得沸沸揚揚,誰人不知?
她不過是想在後宮為母家使使力氣罷了。
陛下現在定是極為厭棄她的,她還要往上湊,陛下會想見她嗎?
可如今,自己的處境也是十分艱難,大皇子體弱,陛下也不踏進鳳儀宮一步,後宮被寧妃把持著,眼瞧著眾人都倒向了那邊,自己不靠著手裡頭這倆人還能如何呢?
賞花宴後,陛下都只召過林婉寧侍寢了,難道就任由她專房之寵嗎?
玉竹眼見著自家娘娘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自然明白,忙道:“娘娘,奶孃剛來稟大皇子醒了,您可要去瞧瞧?”
錢宜雙產後虛弱的毛病一時也養不起來,又日日勞心傷神,時常睏倦的厲害,擺擺手道:“你退下吧,本宮乏了。”
董雲惜是個聰明人,知道皇后聽懂了她的話,便起身行禮道:“娘娘好生歇著,臣妾告退。”
:()陛下獨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