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說話陰陽怪氣的。”懷中小女子嬌嗔著。
小女子軟糯的嗓音令男子只覺腰腹一緊,背脊滾燙,額頭瞬時冒出汗珠。
裴玄清收緊雙臂,將人牢牢禁錮在懷中:“甜嗎?”
他伏在她耳畔,嗓音沙啞低沉,帶著蠱惑人心的意味。
林婉寧腦中似有一根弦被擊中,暈暈乎乎的輕聲問:“什麼?”
“這口瓜,甜嗎?”
“……”
“婉兒,你說,強扭的瓜,甜嗎?”
林婉寧不說話,卻架不住男子隱忍剋制的撩撥,她早已從微涼發抖,到一身淋漓的汗。
她咬了咬牙,只能強撐著理智,顫著聲道:“那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就是不一樣。”
林婉寧抬手推他溫燙結實的胸膛,催促道:“你快點,我累了,要睡覺。”
裴玄清輕笑一聲,看著她氣惱的模樣,戲謔道:“急什麼?不是嫌我老了嗎?我得好好表現,向婉兒證明,我還配得上你。”
林婉寧咬了咬下唇,只能主動伸手環住他的脖頸往上湊。
然而,男子似是要故意與她作對,並不如她所願。
她進他退,二人之間,像極了一場博弈。
“婉兒,你說,甜嗎?”
誰能比得過帝王的忍耐力,輸得那個人,總是她。
她認輸:“甜……”
話音剛落,早已忍耐到極點的男子觸上她出聲服軟的唇瓣,不再隱忍。
月明星稀,圍場燭火燃盡。
美人婉轉低吟,直至夜半,方才歸於靜謐。
……
翌日
裴玄清召見大臣議完朝政之事,特意命人將還在圍獵場專心尋找獵物的慕容逸塵召了回來。
慕容逸塵手執白子,隨意落在一個位置,敷衍的很是明顯。
“皇上在宮裡叫臣陪著下棋,消遣放鬆便罷了,怎的來了圍場不去打獵,還是靠下棋消遣啊?”
不願被拘束在此陪著他下棋的意味毫不客氣的表露無遺。
裴玄清瞟他一眼,骨節分明的手執起黑子,緩緩落下。
他嗓音清冷疏離,卻又帶著半開玩笑的意味,開口道:“朕將婉兒丟在跑馬場,特意在此與你商議你的終身大事,你還不滿意上了?”
“啪嗒。”
慕容逸塵手中白子忽而掉落在棋盤上,瞬間將已有的棋局打亂。
為何突然提起他的終身大事?
他們二人也可說,算是一同長大,裴玄清是這世上最瞭解他的人。
知道他的抱負與心胸,知道他的溫柔與狠辣,知道他的仇恨與糾葛,知道他的一切一切。
這些年來,也從未曾刻意催過他這方面的事。
是他哪裡又沒做好,讓裴玄清發覺了什麼嗎?
可明明自上次失態之後,他都將情緒掩藏得很好,甚至連昨日的篝火晚宴,他都不敢將目光在她身上多做停留。
按理說,不會有破綻的。
裴玄清微抬眼眸,唇角一勾:“輸不起?”
慕容逸塵深吸一口氣,穩住思緒,低頭去看,原來棋局早已分明,他又輸了。
再抬頭時,他恢復了尋常模樣,笑得溫和又散漫:“怎會?臣是棋藝不精,一向贏不過皇上,可從來都是願賭服輸的君子。”
“至於這終身大事,皇上最懂了,臣的終身大事乃清除世家,為我慕容家討一個說法,為天下百姓謀一份福祉。”
“倒還是,任重而道遠吶。”
裴玄清垂著眼眸,一顆一顆將黑子撿回棋盒中,語調嚴肅了些許:“昨夜江歸原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