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喂,曲淼?!&rdo;蔣卓晨低頭叫了兩聲,懷裡的人髮絲散在額前,沒有一點點的反應。於是男人託著曲淼的身子,迅速地打了電話讓人派車過來。而後他將曲淼抱起來,這個人還不到一七五的身高,抱起來簡直輕輕鬆鬆。
這他媽是怎麼了?白天不是還好好的?蔣卓晨皺著眉頭,難得有些焦慮,這時候原本就等在停車場的司機已經將車停在了他的面前。他把他小心翼翼地抱進車裡,讓人送去最近的醫院。
曲淼老實地蜷在蔣卓晨的肩頭,坐在安靜的車中,蔣卓晨終於注意到懷裡這具身體散發著異樣的高熱。
他摸了摸曲淼的額頭,眉頭霎時深擰:&ldo;開快點,他在發燒!&rdo;他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只是隨便給曲淼洗了洗,沒做任何別的處理,雖然只做了兩次,但曲淼是第一次‐‐早知道不如好好給他洗乾淨再上點藥了。
誰知道事後會這麼麻煩。
但話說回來,這個白痴難道就沒發現自己在發高燒?!還強撐了大半天。
&ldo;真是活該燒死你。&rdo;罵歸罵,蔣卓晨卻放輕動作,給曲淼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他把他穩穩地摟著,在不斷閃過的霓虹中聽到曲淼發出淺淺低吟,一會兒只是無意義的小貓一樣的呻吟,一會兒嘴裡連續吐出幾個&ldo;為什麼&rdo;,語氣裡是難以發洩的某些情緒,中間也有叫過唐天予的名字。
&ldo;誰想得到?玩世不恭的曲淼也是個為情所困的人。&rdo;
蔣卓晨垂下頭,用手輕輕拂開曲淼額前的黑髮。在他的眼下,那個不可一世的曲淼彷彿並不存在,留下的,是恍惚於蔣卓晨意識的另一個人。在他安靜不語,不會用輕藐而有幾分犀利的眼神看人的時候,他就跟曲藍一模一樣。
很多年以前的某一天,蔣卓晨就是被太陽底下那雙寧靜柔和的眼睛騙過,繼而發生了一次錯誤的親吻。這事他幾乎都快忘了,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又讓他想了起來。他想起曲淼憤怒地跳起來要跟他打架,像只沒牙的野狗崽子要跟他拼命。那個豆丁在小時候那麼沒用,長大了竟然還是一樣。
到了醫院,剛把人推進病房,曲淼的跟班就吭哧吭哧地追在他們屁股後頭跟了上來。
&ldo;曲總!&rdo;小甘見了躺在病床上的人,雙眼一熱就焦急地要往上撲,但蔣卓晨順手拎了他的衣領,他扔到了旁邊。
高大的男人盯著床上的人,眼珠都沒轉一下:&ldo;站到一邊去,別妨礙醫生給他診治。&rdo;
&ldo;我們曲總怎麼會暈倒了呢,都怪我沒照顧好他,昨晚我不該扔下他一個人走的。&rdo;小甘氣餒懊喪,後悔不已,曲總會暈倒,一定和昨晚發生的他不知道的事有關,否則曲總這麼健康的身體怎麼會突然暈呢。
&ldo;蔣總,昨天晚上你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啊?&rdo;
&ldo;……&rdo;蔣卓晨頭也不回,&ldo;等他醒了你自己問他。&rdo;
他要是說出去,床上的人恐怕要再找他拼一次命。別看曲淼這東西平日總是放浪形骸無拘無束,要真較起勁比誰都狠。
醫生給曲淼檢查了一遍,問了些情況,小甘一問三不知,還在自責,突然聽到蔣卓晨說:&ldo;你先出去一下。&rdo;
他抬起頭,看到蔣卓晨雙眼正盯著自己,於是&ldo;啊?&rdo;了聲,蔣卓晨接著說:&ldo;就是你,你先出去,我有事給醫生說。&rdo;
&ldo;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嗎。&rdo;小甘囁嚅著不太想聽蔣卓晨的話。也不知道蔣總鬼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要是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