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來找你,我也就直說了吧,以前聽你說打拳很賺錢,我想你帶我進去打拳。良哥愣了一下,說你想打拳?你瘋了吧?我以前打的那種拳更不是正常人打的,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我說怎麼不是正常人打的了?你以前不是也打嗎?良哥很激動地說是,正因為我以前打過,所以搞到現在我老婆要跟我離婚,你知道我媽是怎麼死的嗎?她是因為我打拳,被我活活氣死的,到現在,我妹妹還不肯原諒我。我現在這個樣子,你覺得我是正常人嗎?我鐵了心,不為良哥所動,說良哥,我現在是孤身一人,什麼都不怕。良哥說你早點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帶你進去的。我也火了,站起來,大聲對良哥說你不帶我進去,那我自己去找人帶我,我就不相信憑我練了這麼多年散打,會沒有人帶我。良哥說你是我帶出來的徒弟,我不准你去打拳。我說是你教我練散打的,但我沒有拜過你為師,還不是你的正式徒弟,你沒權命令我。
良哥帶了我幾年,瞭解我的脾氣,知道我的性格跟他一樣犟,說得出就做得到,絕不是輕易就能被人說服的。他強逼自己冷靜下來,也讓我冷靜下來,示意我坐回沙發上,說你現在這麼大了,自己能夠決定自己的人生道路。我現在跟你說說我以前打拳的情況,你好好想想再決定。我坐在沙發上,仔細聽著良哥說起他的往事。
原來良哥二十歲出師之後,仗著自己練了十年的散打,性子又衝動受不了別人的激將法,被人用話一激,就去參加了一個擂臺賽。那種擂臺賽不是正規的比賽,是屬於那種見不得光的比賽,每打贏一場,所得到的獎金是非常豐厚的,打輸了什麼也沒有,即使被人打死了也是由自己負責。在場的每一個觀眾都不會在乎你的生死,他們只在乎自己押的那個人是否能贏。這種擂臺賽由於見不得光,通常會選在晚上在開打,地點則會選擇比較僻靜的地方,例如廢棄的工地,停工多時的爛尾樓,又或者是什麼荒郊野嶺,總之都是一些白天一般人根本不會去的地方。良哥第一次去打這種比賽就贏了五千塊,從此之後良哥對打黑拳著了迷,經常上擂臺打比賽。打黑拳並不是能打就行了,還得要有圈內的人帶著才能進去打,沒有人帶著,根本連看也看不到,更別說是打了。帶良哥入圈內打黑拳的是一個外叫黃皮的混蛋,用良哥的話來說,黃皮這個混蛋生兒子一定沒有屁眼。良哥剛進去打拳,年輕氣盛,什麼都不懂,就連被黃皮賣了,還對他感恩戴德,簡直當他是親兄弟。可是良哥不知道他打拳獲得的獎金,被黃皮吞了六成,他用命去搏的血汗錢最後到手的才只剩下可憐的一點點。打這種黑拳,對手越強,打贏後所得的獎金就越高,黃皮為了剝削壓榨良可更多的血汗,往往幫他安排很強硬的對手,良哥休息的時間越來越少,打得也越來越吃力。良哥的老婆見丈夫整天沉迷於打黑拳,別說家了,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一氣之下帶著女兒回孃家,與良哥兩地分居。良哥還是不醒誤,認為老婆遲早都會回來的,沒有放在心裡,仍然繼續打拳。良哥最後打的那場擂臺賽,是帶著傷打的,他在前兩天的打鬥中傷了一隻胳膊,出拳總是慢了一秒,力度也沒有以前那樣強勁。
與良哥對打的是從泰國來的拳手,名叫買猜。買猜出手就是狠,招招都是陰招加要命,他看準良哥的右手不利索,專攻良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