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風涼話,我打不打拳,與你無關。她說完,一拳向我打來。我一下抓住她的手,一字一句地說那你再練好點拳再來。
我一咬牙,心裡一狠,一拳朝她的臉部打去。妖姬著著實實地吃了我一拳,再也支撐不了,暈了過去。
贏了妖姬之後,應該會很高興的,可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雖然我不知道妖姬為什麼要來黑市打拳,我也不想知道,贏了之後,我有點如釋重負的感覺,就像做了一件時間很長卻很厭惡去做的事,沒有高興,只有解脫。
神拳照老樣子拿來兩萬塊,我看都不看他一眼,他榨了那麼多,剩下已無己,從他手上拿到的錢是多是少,我一點都不在乎。良哥代我收了下來,我又讓良哥將這兩萬塊拿給妖姬,同時也讓良哥注意措詞,別讓妖姬覺得我在汙辱她。妖姬是被我打傷的,住院要花錢,而且我對這些靠打女人贏來的錢感到很厭惡,為了表示我對她的愧疚,我必須要將這筆錢送給妖姬。
良哥走開去找妖姬之後,韓美問我說小凡,你的傷沒事吧?我看著她說對我沒信心嗎?他們幾個都不擔心,就你瞎緊張。韓美生氣地一拳向我打來,說我瞎緊張?你去死吧,我才不緊張你。
韓美一拳打中的地方,正是之前被妖姬打得又青又紫,痛得我呲牙裂嘴,我連連吸氣,說我剛被人打完,下到場又要被你打。韓美見我痛得那樣,著急地說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很痛吧?
看她著急的樣子,我不由得心裡很感動,她不懂打拳,無論我佔上風還是處下風,總之她看到我捱打,就會很緊張很著急。我將左手放在她的頭頂,說沒事,打情罵俏,怎麼會痛呢?韓美臉都紅了,啐了我一口,說鬼才跟你打情罵俏。你疼死了活該。
鄧大超笑著說餓狼可是疼死了,那可得死兩個人吶。韓美不解地問他疼死,只是他自己死而已,怎麼會死兩個人?鄧大超說因為這裡某一個人會心疼死咯。
所有人都笑了起來,韓美又急又氣,說我才不會心疼他呢。鄧大超說我又不是說你,你幹嘛自己承認?韓美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氣鼓鼓的。
韓美也太認真了,鄧大超只是開個玩笑罷了。雖然我也是當事人,還好我麵皮夠厚,也知道鄧大超的為人。我拍拍韓美的腦袋,說好啦,別生氣了,我們回去吧。
良哥這時也回來了,我對良哥說有沒有帶錢在身?良哥奇怪地說有啊,你要錢嗎?我說今晚想吃點宵夜再回去,我沒帶錢,所以問你有沒有帶咯。良哥說有,那我們走吧,我知道這時候有一家大排檔的東西非常好吃的。
我問鄧大超他們,說一起去吃點東西如何?鄧大超說我們就不去,八點還要回警局上班,吃完宵夜,估計沒有精神上班了,現在得趕緊回去睡覺咯,你們吃得開心點。
告別鄧大超他們,良哥帶著我們去到一家名叫洪記的大排檔。此時雖是凌晨兩點多,但在這裡吃東西的人還是挺多的,生意不錯,而旁邊幾家卻人客稀少,由此可以看出這個大排檔做的東西的確很好吃了。
良哥叫了幾個菜,半打啤酒,兩瓶橙汁。在等著老闆端菜上來期間,我抽身打了個電話給鄭如,告訴她我已經打贏了,沒有受傷,讓她好放心。終於端菜上來了,杜一平拿起啤酒就為我倒酒,我攔著他,說我早已經戒酒,喝橙汁就好。杜一平看看良哥,不知道如何是好。良哥點點頭,說由他吧,他跟小美喝橙汁,我們喝啤酒。
杜一平無可奈何地聳聳肩,為良哥倒酒,又為自己倒酒。
良哥喝了一口啤酒,說剛才我拿錢給妖姬時,她死活不要。我吃著菜,頭也不抬,說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把錢交給妖姬的,這個時候,不說打拳的事,掃興。良哥哈哈一笑,說你小子,也太抬舉我了,幸虧我最終還是把錢交給了她,不然這時候我沒地方擱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