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
裡面的八王沒有任何傷害,就是出入戒指的門口打不開,他們一樣可以以戒指為媒介,吸取月華的能量以修煉自身,只不過外面的人界沒有什麼純淨的元素力量可供他們突破封印罷了。
只要等到我死後,戒指成為無主之物,裡面的任何封印都會失效,他們自然而然就可以從綠戒裡面出來了。
我知道哀求子暗放了他們是沒有用的,反正戒指在我的手指上他也取不下來,我就慢慢和他磨罷。
他對人界懷有強烈的好奇心,要我帶著他回到人類世界,回到我住的地方。
到最近的市集之前,我們當然要打扮得像個“人”樣。他身上仍然是那件妖界穿來的洗得乾乾淨淨的衣服。而我,身上就是一件大大的雪白的毛毯,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衣物固然保暖結實,但是不合時宜。本來綠戒指內是有很多製衣的原料(棉花樹等植物)的,現在什麼都拿不出來。我只好告訴子暗人界的穿衣款式,他用法術把他的白色長袍剪裁成一套休閒衣服,把我的毛毯變成了一件白色外套和一條白色的牛仔褲。為了不變成白色雙煞,我讓他將我們的褲子用一種植物染成了灰色。情侶裝登場了!
打聽到藥材店,將路上順便採集到的藥材賣掉,得到足夠的錢,還虛榮了一把。被老闆追問這些稀罕的藥材是在哪裡採來的,硬是不答。笑話,告訴了你,那些長在深山老林裡面的植物,不就面臨滅頂之災?
等到一輛簡陋的中轉汽車,到最近的城市再轉火車。他好奇汽車的執行原理,卻不屑與它的速度和整潔度,本來是和我並排坐的,卻抱我到他膝蓋上坐。他擔心我嫌髒。其實,我除了對自己要求高之外,對自己無法控制的客觀環境,還是有一定的容忍度的,否則,怎樣經常獨自出去旅行呢?
看到其他人訝異的目光,我想站起來自己坐,可是他不放開。也不說話。自從囚禁了自己的親兄弟,只剩下我們兩個之後,他就不愛說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唉,黑暗之子又怎麼會理睬別人的目光呢? 我也乾脆學著無視了。
回到人的世界,真有點不習慣啊!習慣於內斂悶騷低調的我,在公共場合,什麼時候曾經做出這種親密的舉動呢?算了,乾脆閉目養神,反正我也不認識他們。
一路上渾身不自在,好不容易到了碧經城。
我買最貴最快的快線專列車票,在城裡待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就上火車。同車的人大多數是到西藏旅遊的驢客,他們揹著大大的背囊,帶著疲憊而滿足的神色,三五成群,坐火車回去。我覺得很有親切感,如果不是擔心沉默而冷酷的子暗,我肯定會上前和他們攀談。
上火車找到座位後,子暗又把我抱在膝蓋上。其實車廂很不錯,乾淨,寬敞,舒適;柔軟的椅子,雪白的椅套。
對面來了三個女孩子,聽起來是利用假期出去玩的大學生。她們的樣子都很漂亮,衣著打扮入時。神態帶著一股傲氣,一眼看上去就是家境優越的天之驕子之類的。她們有說有笑的,把有用的東西拿出來,爬上座位,將大大的背囊塞進行李架,安置好後,坐在一起低聲聊天。
她們不在意我們,本來嘛,我們的長相平凡,沒什麼值得關注的。這正是我所希望的。她們的態度,令我感覺自在了不少。因為我在意在公共場所被人抱在膝蓋上。我扭頭看著窗外,放鬆地看著窗外。
“哐啷”一聲,在火車啟動的一刻,一個大大的背囊重重地朝我們的頭頂砸下來。
子暗抱著我站了起來,大手一把抓住在空中那個大背囊。對面的一個女孩同時“哎呀”了一聲。這個背囊,就是這個女孩的
因為我和子暗只帶了一個小小的行李袋,行李架上就空出大半位置給她們使用,她肯定沒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