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全部當成蚊子咬的人,現在虛弱地一陣風就能吹倒,照料得再好,也總是大病小病從不斷,各種藥物,當茶當飯地吃個不停。我知道,即使是這樣,三年來,關於我,他從沒有過一句惡語。三年來,他甚至不願聽別人在他面前罵我。我知道,他始我並無虧負他什麼,他始終堅持,我曾經幫過他很多
很好,我曾經給過他很多。我更知道,今夜你出現▋|很好,我曾經給過他很多。我更知道,今夜你出現▋|很好,我曾經給過他很多。我更知道,今夜你出現▋|很好,我曾經給過他很多。我更知道,今夜你出現▋|很好,我曾經給過他很多。我更知道,今夜你出現▋|很好,我曾經給過他很多。我更知道,今夜你出現▋一定是他的囑託……”
他一句句淡淡言來,狄一聽得只覺驚心動魄,不為狄九能對修羅教總壇教主的起居秘事,如此瞭如執掌所代表的可怕現實,只為,這一聲聲“我知道”,狄九竟能用如此平淡的語氣說出來。
說這些話時,狄九一直徐步向前,天這麼黑,夜這麼冷,他始終不曾回頭。
看不到他的臉色,見不到他的目光,只能聽到如此冷淡冰涼的語氣。
他說那一聲聲“我知道”,彷彿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今晚月亮很圓。
要有怎樣殘忍決絕的心,才可以在知道那人的這一切做為之後,仍能如此冷漠地說出來。
當他看著那一份份細述那人起居行事的密報時,是怎樣的心境?
當他想象著那人如今的形容生活時,是怎樣的心情?
當他這麼一聲聲說著“我知道”時,他的心裡,又到底在想著什麼?
狄九終於止步,仰首望天邊冷月:“是否修羅教那邊終於要全力對付我了,他沒有立場阻止,卻又放心不下我,所以才拜託你,你今夜來,是為著提醒我,還是勸我?”
狄一定定望著他的背影:“看來你什麼都知道,他那樣替你操心,倒是場笑話了,只是我真不明白,你全都知道,還可以說出這種話?”
狄九輕輕笑起來:“我也同樣不明白,和我一起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你,怎麼會覺得,那地獄裡的惡鬼還會有良心,還會懂得內疚?”
狄一定定看著他那月色下冰冷的背影,他的背挺得筆直,太直了,那樣一種緊崩著準備對抗一切,冰冷地拒絕一切的僵硬,讓狄一微微皺了皺眉頭。
為什麼說了這麼長一番冰冷的話,卻始終不肯回一次頭,為什麼,不在平淡地講述那人的苦痛之時,讓我能看到你的眼睛你的臉。
然而,他沒有時間去多問,甚至沒有空閒去多想。
狄九袖手前行,初時似閒庭信步,漸漸步子加快。他內力精深,武藝出眾,提氣飄然而行,口裡朗朗然的話語竟連節奏也無任何波動。
夜色裡寒風呼嘯,身旁的燈光人跡如迅雷疾電般消失在身後,漸向前行漸冷寂,漸向前行漸孤絕。
二人對話之間,一路已出小城,一路已入荒郊。因四周再無人跡,狄九的身法愈發快捷如電,便是迎面而來的寒風,也是刮臉生疼了。
狄一不得不施出全力,才能勉強跟上他的速度,實在沒有太多力氣長篇大論地說話了。
“你要去哪?”
狄九不答後問:“你可知道,我為什麼選擇蘇眉做我身邊的女人?”
“蘇眉?就是剛才那個女子?”狄一沉默了一會,才問“為什麼?”
第五部(魔主篇下卷)
第一百一十四章 … 當年舊事(上)
見蘇眉的時候,狄九還是修羅教的天王,那次巡視分誠惶誠恐,為他獻上了最好的歌舞。
每一個名角上場,每一段驚豔歌舞開始,分壇主都要在旁邊小心地解說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