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賢侄這次遇刺,是我下的手,你說,就這點事,我至於嗎?”
江靖塵神色波瀾不驚,眼眸裡看不出什麼情緒。
“我也相信,沈伯父不是背後捅刀的小人。”
沈文山略顯老態的眼睛,流露著長輩的慈愛,給他倒了杯酒。
琥珀色的液體,流淌在水晶杯中,熠熠生輝。
“回去和你父親說,我由衷祝賀他,拿下開發區專案,那麼大一個攤子,也只有江董事長吃得下。”
江靖塵淡淡勾唇,骨節分明的手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我一定原話轉達。”
他舉杯遞到嘴邊,盯著男人因仰頭露出的脖頸,恨不得直接給他一刀。
他手中的酒杯突然被人接過去。
“江三少,你身上有傷不能喝酒。”
林月淺想著自己深愛他的人設,這時候是不是該演一段?
至少在他沒有殺她之前,多在他面前表露對他的體貼照顧,他或許能放她一馬。
“我幫你喝吧。”
說著,舉起酒杯幹。
江靖塵黑眸陰沉,盯著她咕咚咕咚幾口嚥下。
林月淺喝完後,才後知後覺感覺到辛辣,忍不住吐了吐粉嫩的舌尖,本就紅暈的臉蛋染上幾分迷醉。
沈文山笑了笑,又給她面前的酒杯滿上,“小姑娘酒量不錯。”
林月淺盯著杯子幾秒。
她是有點酒量,但是不多。
“繼續。”
江靖塵冷淡開口。
林月淺進退兩難,卻不能在他面前怯場,深刻記住自己為了他什麼都願意做的人設。
她淡然拿起酒杯,乖巧看著他,“你別喝哦,對身體不好。”
說完,又仰頭飲下。
幾分鐘過後,林月淺越來越聽不清兩人在說什麼。
沈文山看著滿臉潮紅,睡過去的女孩,一雙修長的腿微微側著,誘惑至極。
“賢侄,”他好奇笑,“這是你女朋友?”
江靖塵默然說:“不認識。”
他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
“說笑呢,不認識你把人帶來我這裡?”
“我以為......”江靖塵輕掀眼皮,意味不明勾唇,“沈伯父會明白?”
沈文山眸光微動,很快心照不宣舉杯,“你身上有傷,今天就放過你,不跟你喝了。”
江靖塵起身準備離開,目光落在女孩脖子戴的蝴蝶項鍊上。
那是個微型攝像頭,只要拍到沈文山的縱情酒色的醜態,就可以以此威脅他收斂,從而避免他對父親造成更大的威脅。
哪怕被老色批發現有監控,他也可以把所有罪責都推到女孩身上,打死不認。
沈文山也拿他沒辦法。
“時間也不早了,就不耽誤沈伯父休息了。”
說著,看都沒看女孩一眼,轉身就走。
走到右側樓梯時,他淡漠的目光望向沙發上的女孩,乾淨如雪,估計也就十八九歲的年紀。
喜歡他?
呵,可笑。
她知道她即將面臨著什麼嗎?
或許是沈文山的變態虐打,或許是一絲不苟的瑟瑟發抖,或許是滿眼絕望,痛恨愛上他這種人渣......
江靖塵心口莫名有點沉悶,一步一步上著臺階,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這才折回涼薄的目光,殘忍決絕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