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間。
江靖塵推門衝進來,看到躺在床上的林月淺,他慌亂的目光打量她,沒有明顯傷痕,衣服穿戴整齊。
段濤跟在身後,彎腰道歉。
“塵哥,對不起,是我沒......”
江靖塵低垂的眼尾冰冷掃過來,不等他說完,黑色皮鞋朝段濤腹部一踹,不解氣又拎起他的衣襟,一拳一拳毫不保留落下。
幾下就把面前的人打得血肉模糊。
江靖塵狠厲道:“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如果林月淺出事,他殺人的心都有。
段濤跪在地上,下巴滴著血,“塵哥,對不起,都怪我沒能接到嫂子,才讓沈傳雄有機可乘。”
江靖塵呼吸深沉,冷冷吐個字,“滾。”
床上的人睡得很沉,全然不知道有人因為她,差點滅了沈家滿門。
江靖塵低頭看著手背的鮮血,洗手間洗乾淨,這才走到床邊將人抱起來。
他臉貼著她的額頭,混戰後遺症這時候顯現出來,他全身緊繃,雙手止不住發顫。
幸好,她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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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似被洗劫,狼藉猙獰,大廳落地窗嚴重破碎,寒風灌入,使得本就死寂的現場更加冷沉。
“我草他媽,江靖塵,這個畜生!”
沈傳雄看到眼前一幕,整個震驚。
“啪”一聲脆響。
沈文山給了他一記耳光,咬著牙道:“你要說我幾次?讓你不要去招惹這個瘋子!”
沈傳雄舌尖頂腮,不服看過去,“我憑什麼任由他欺負?”
“憑什麼?”沈文山指著一地殘骸,“就憑他敢單槍匹馬闖入沈家,憑他敢拿著槍指著你老子!”
他恨鐵不成鋼戳著沈傳雄胸口,“你敢嗎?”
他抬手一指,“你敢闖江家嗎?”
沈傳雄握拳:“我這就找人弄死他。”
“你給我站住!”
沈文山厲喝:“你以為我不想弄死他?打狗還得看主人。”
“他不過是江家養的一條狗。”沈傳雄說:“我就不信,我幹掉他,江楚天能把我怎麼樣。”
沈文山說:“你要弄死他,上次就該弄死,現在他成了江氏財團的新貴,和江言禮平起平坐,你覺得江楚天還會放任不管嗎?”
“媽的!”沈傳雄一腳踢開面前破碎的落地燈,“難道這次就這麼算了?”
沈文山冷道:“當然不會就這麼算了。”
他輕哼一聲:“他當我們沈家是什麼地方,我看江楚天怎麼給我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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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居。
“什麼?死野種把沈家給端了?”
江楚喬正敷著面膜,聽到這個訊息,激動到面膜開裂。
傭人說:“是啊,沈家那邊來人了,坐在大廳等著董事長回來,準備找三少爺興師問罪呢。”
“哈哈哈......”江楚喬立即從床上爬起來,“我得去看看熱鬧,可真新鮮,這個死野種當真是不怕死,什麼事幹得出來。”
她匆匆洗完臉,護膚都懶得做,生怕錯過好戲。
一樓大廳,謝松珍面對沈家的闡述,以為大晚上做夢呢。
“文山啊,你說我家靖塵去你家大開殺戒?”
沈文山面對老夫人,保持適當禮貌,語氣卻帶著指責,“要不要請江老夫人去我莊園看看?”
“不是我不信。”謝松珍陪著笑,“只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沈文山冷道:“這就要問問您的孫子了。”
“你放心,”謝松珍打包票,“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真是他的錯,我肯定不會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