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允許你有這個意思呢？”

林月淺眨眨清澈的桃花眼，懵懂看他。

江靖塵不知怎麼了，和她只是對視幾秒，他的腹腔就能升起一股難以剋制的躁動。

他吞嚥了一下乾澀的喉嚨，眼神逐漸意亂情迷，視線下移，盯著她粉嫩的唇，緩緩低下頭。

“淺淺啊，我......”

門口突然出現一人，興奮的聲音因為兩人親密的舉動，戛然而止。

“我老人傢什麼都沒看見。”

謝松珍嗓音帶著笑，雙手捂住眼睛，又露出明顯的縫隙，慌忙退了出去。

江靖塵興致被打斷，眸色冷下來，重新站直，距離拉開。

林月淺反倒鬆口氣。

她想起什麼，問：“阿靖，你媽媽現在怎麼樣？”

江靖塵手插入褲兜，靠著矮櫃而坐，一隻腿微微曲著，“和想象不太一樣。”

他語氣淡漠。

他對母親的記憶還停留在五歲前，模糊、破損。

他想象過很多和母親重逢的畫面，最後卻是和一個不會回應他的植物人，靜默相對三分鐘。

他無法將躺在床上的女人，和記憶裡的虛影重合。

自從和母親分開後，唯一的信念就是回到母親身邊，可真見到她，卻說不出的陌生。

林月淺看出他情緒不佳，“你們分開那麼多年，肯定會有變化，多見幾次你就能慢慢適應。”

江靖塵垂眸勾唇，“可能我這人就是沒有心吧。”

所以，對感情才會那麼淡薄。

林月淺突然貼過來，耳朵枕著他的胸口，江靖塵眉梢微挑，不知道她在幹什麼。

林月淺抬眸笑：“我聽到你的心跳，怎麼沒有心呢？”

-

之前在觀瀾盛世住，林月淺和他一直都是分房睡。

現在回到山水居，在謝松珍眼皮底下，實在沒辦法，只能窩在同一個房間，幸好臥房裡有個貴妃椅。

林月淺丟下一個枕頭，將毛毯鋪開，看來今晚得在這裡睡，總不能委屈了大少爺。

江靖塵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穿著白t黑褲，手裡擦著頭髮，見她收拾著自己的“床”。

她倒是自覺。

“去床上睡。”

江靖塵淡漠開口。

“......”

林月淺剛鋪好，微愣回頭，“啊？”

他不會是要一起睡吧？

“今晚我要在書房看專案資料，”

他拉下脖子上的白色毛巾，掌心在她腦袋上揉了一下，“自己睡。”

等到他真的開門出去，林月淺才漸漸回神，腦袋上還殘留著他掌心的餘溫。

肖子妍發來幾個校園小說推薦，一直沒時間看，林月淺躺在床上，開著一盞壁燈，開始翻閱。

不知不覺凌晨兩點多。

林月淺打著哈欠，長時間用眼有些疲憊，她放下手機揉了揉眼睛準備睡覺。

躺下後，想起江靖塵。

他不會要通宵看資料吧？

林月淺怕她半夜睡太死，他爬上床她都不知道，又覺得自己想太多，糾結半天，她決定去看看那人在幹什麼。

二樓長廊燈光微暗，她背貼著牆像只壁虎，躡手躡腳移動到書房門口，裡面的燈還亮著。

林月淺屏住呼吸蹲下，偷感很重伸出腦袋，往裡面瞧。

江靖塵倚靠著黑色真皮座椅，面前有三臺電腦顯示著各種顏色的資料。

他指尖抵著額頭，翻著資料，側臉在燈光的映照下，似被光影勾勒得精美絕倫。

或許見慣了他吊兒郎當，匪裡匪氣的模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