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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時尚新貴 作者:食色徒

1 編號一九八三

我叫齊夢,編號一九八三,來自火星九號,在二十六年的某一個冬天的晚上投胎到了我現在母親的子宮裡。

我是一個來自火星九號的物語者,目前待業中,無業遊民狀態。

物語者?

嗯,相信我不解釋,人們是不會明白的。它的意思就是——能夠和天地之間所有的東西進行交流的人。

物語者絕對比現實之中的靈媒風水人士要高階一億萬倍。

比如說,我會站在馬路正中用惡狠狠的語氣教訓一塊正經八百的躺在馬路中間的石頭:“知道自己錯了嗎?知道了還不快滾?這裡是你待的地方嗎?你知不知道你待在這裡會給小朋友和老人家帶來麻煩?知道?知道了還敢嘴硬,你是不是想要我把你弄得粉身碎骨你才肯走啊?我告訴你我老人家現在火氣小多了,要是換了十年前的我,我會把你扔進臭水坑裡萬劫不復啊。切!自以為是!”

不過,這時候通常很快就會突然傳來一陣“嗚哇嗚哇”的聲音,我知道精神病院的車又來抓我了。唉,跟他們解釋了無數遍了,就是不聽,老是把我當作一個精神病患者。我,我作為一個物語者,實在是有苦難言啊。

我原先的時候有一份很好的工作的,不過後來辭職了,是我自己主動要求辭職的。因為我已經工作了六個月,對我來說,這已經是花了一年之中很長的時間來上班了,所以我要休息,而且要休息幾個月。

在這幾個月裡,我會拿著攝像機在城市之中隨意走走,拍拍那些可憐的竄來竄去的流浪狗,不管是公狗*老狗小狗還是京巴狗,我一直對它們的行蹤和生活形態充滿了興趣。我還會拿著數碼相機逛逛西山和十渡,去拍野外的生物,比如螞蟻、蝴蝶,螞蟻爬啊爬,蝴蝶飛啊飛,多麼自由自在,我最喜歡和它們說說話的。然後,——就是窩在出租房裡寫完一本小說。

很奇怪,每當我寫小說的時候,總會冒出來梁朝偉在王家衛的電影《2046》裡說的一句話:“後來,我明白了,為了生活,我什麼都寫。。。。。。。”

出租房?

對,沒錯,是出租房。很明顯,我不想做房奴。幹嗎要買房?除非我有幾千萬!租房最輕省,而且還來去方便。因為我是不可能永遠待在這個城市的,而我的心中也已經有了我最心儀的城市,時候到了,我可能就會搬過去,並永久的住下去,一直到死吧。

買車?

不,我情願打的,一方面是沒有足夠的錢買我想要的那種車,另一方面我在街邊隨手一招即刻來車,我省的僱司機了。

基本上,一寫起小說,我就變成了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良家壯男,一切飲食起居全由貼身女友包辦,最高紀錄是能在出租房裡窩整整半年不出門。

不過,作為物語者的我,並不感到寂寞,我會像梁朝偉似的和家裡的所有東西說話,有時候還會在頂層的樓臺之上和空氣互通一下有無,再就是對著頭上的天空,狼嚎幾聲。我想和天空說話,天空卻靜穆著,閉口不言。老大,你裝什麼裝!真是的。

我以前在大唐夢想文化傳播有限公司做文案策劃,一個月的薪水是一萬兩千塊,在北京算是小白領,在萬惡的而又發達的、落後的而又有錢的資本主義社會里也就是一個低階的打工者的水平,但卻是我那個酒鬼老爸的工資的整三倍。不知道為什麼他老是罵我沒出息。難道說在清水衙門林業局裡當局長還一當二三十年叫有出息?真他媽的鬱悶啊!

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沒有按照他給你安排的路子走嗎?

按照他安排的路子?你是說讓我混進偉大的共產黨員的革命隊伍?汗呢汗啊!我從小就對共產主義事業的未來充滿了信心和興趣,並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