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了臂，他們倆就算兩口子了，嘀嘀咕咕，在床邊說兩口子的悄悄話，說了一會兒，阮鈿喊阿留：&ldo;來，上小屋。&rdo;

阿留不過去，阮鈿就來拉他，端茶的小ji女擦過他們，先往小屋走，臨進屋回頭橫了阿留一眼。

阿留有點怕她，阮鈿看出來了：&ldo;起來！一點男人樣子都沒有，&rdo;他小聲教訓他，&ldo;殺人剁手的時候眼都不眨，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女人就讓你軟啦？&rdo;

阿留不情不願的，拿手在心口上指了指，搖一搖；我不喜歡她。

阮鈿最煩他說這個：&ldo;你喜歡過小拙，人家眼裡有你麼，&rdo;他罵罵咧咧，&ldo;再說他有什麼好，空長著一根雞巴，後頭都讓人捅爛了！&rdo;

阿留拉著臉站起來，阮鈿的口氣又緩下來：&ldo;嘗嘗女人，嘗過你就不喜歡他了，我都給你答對好了，你脫了就上床！&rdo;說著，他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像個真正的大哥哥，&ldo;弄服她，都有這一關……&rdo;

阿留被他拽進小屋，小ji女光溜溜在床上躺著，手裡擎一根銅菸袋，抽的是廣州來的菸葉子，阿留心想，那菸葉子錢指定是他哥出。

阮鈿搬把椅子坐在門口：&ldo;去，&rdo;他催促，&ldo;快去。&rdo;

阿留別彆扭扭脫了衣服，光著小小的黑屁股蛋爬上床，掀開被子，直愣愣跨在小ji女身上，她先是惡狠狠瞪他，然後往下瞟了一眼。

阿留下頭是一根軟塌塌的小雞雞，十四五的孩子，東西卻只有七八歲的樣子，也就是那麼大，他和幾百個窮孩子一起，被割掉了卵蛋送過憑祥州（5）。

阿留抓著自己的小東西，傻傻往小ji女兩腿中間送，阮鈿恨不得上去教他：&ldo;親她，先親她的嘴！&rdo;

阿留看看他，又看看小ji女，壯著膽子，胡亂在那塗了胭脂的小嘴上嘬了一口，小ji女做出一副討厭的樣子，但眉目間有什麼東西好像不一樣了，阿留說不清，反正覺得她綿綿地舒展開來，有點含情脈脈的意思。

（5）憑祥州：明朝時中國與越南的邊境城市，今憑祥市。

第15章

金棠端端坐在他的花梨木大案後頭，案上擺著各式各樣的織樣，下頭站著各衙口的管事宦官，人人捧著書簿聽他差遣。

&ldo;紫寶階地錦、紫小滴珠方勝鸞鵲錦這四十三種錦今年不要織了，&rdo;金棠大筆一揮，&ldo;南洋人看膩了，廣州那邊銷得也不好。&rdo;

織錦的宦官連連稱是。

&ldo;添上濤頭水波紋綾、白鷲水紋綾那二十九種綾，天眼看要熱了。&rdo;

織綾的宦官應諾，掌堂書記跨前一步：&ldo;爺爺，宮裡又下急遞了，內庫存的諸色紵絲、紗羅、織金、閃色、蟒龍、胸背鬥牛、飛魚、麒麟、獅子通袖、膝襴、飛仙、天鹿都賞賜盡了，聖上急令我們和蘇州、杭州各織千匹不等，速速遞解上京。&rdo;

又用盡了……金棠撓頭，這時貼身宦官一溜小跑著進來，在案下跪到：&ldo;爺爺，戚畹走了，督公去送的。&rdo;

&ldo;老傢伙可算走了，&rdo;金棠終於露出點笑模樣，和他手底下這幾個心腹玩笑，&ldo;返程可千萬別回來，咱消受不起！&rdo;

&ldo;三品以上大員並武職、鎮守都在江口送行。&rdo;

金棠點個頭算知道了，掌堂書記接著奏：&ldo;爺爺，每年慣例的龍袍、翟服、絨錦、鸞帶也要開機了，老祖宗已下文書來催。&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