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有猜到南如笑的心思,也不清楚南如笑時真時假的性格。
林九無奈的撇了撇嘴,對門外攔住她的弟子說:“我今天帶了桃花酥來呢,就讓我進去吧。”
門口的弟子擺出一臉難色道:“小師叔,可別為難我們了,要是如笑師叔怪罪下來,我等可為難呢。”
林九還想說些什麼,就感覺到離自己不遠處來了人,只好轉過頭去,而隨著清風,一個氣勢凜然的男子正走來。
東希祈仍舊是一副威風霸氣的樣子,他身上的瀟灑之氣即使不靠近也能感染他人。
“師妹,你怎麼不進去呢?”東希祈看了一眼林九,又看了看門外的弟子。
門外的弟子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退到了一旁。
“希祈師兄。”林九有些尷尬的開口問好。
要說在這些師兄弟中,林九除了南如笑就是和上官卯研玩得最好,至於蘇頃亂,林九也粘他,只是他總是拒人千里使得兩人關係不是十分要好,但也從不陌生,而東希祈時常在外,林九見他的次數也不過爾爾,再加上他還收了一個成天和林九作對的徒弟,林九就更不願去主動接觸他了。
“你可是來看如笑的?”東希祈眼底帶著笑意問。
☆、取捨兩難
“不是。”林九一口否認,若是被華洛嬰知道了自己被擋在留仙殿外,還不被她笑話。
東希祈輕笑一聲,似乎是明白了林九心裡真正的惦記。
見東希祈笑得如春風拂面,林九隻好走過去將手中的桃花酥遞給了他:“這桃花酥是我親手做的,但是他既然不肯見我,那希祈師兄拿去吃吧。”語氣裡明明是帶著不甘的意味,可林九偏不表露在面上。
手中的桃花酥還留有一點點熱氣,東希祈嘴角微微上揚,他沒管林九遠去的身影,而是徑直走進了留仙殿。
溫暖和煦的風吹過琉璃瓦,帶起柳樹葉,就像一個正在歡歌的小姑娘。
三月了,可執念崖的桃花永遠是嬌滴滴含苞欲放的樣子,它們待風起時也曾跟著風一起遠揚。
而魔界可是十分繁忙,就連三生石上也掛上了喜彩。
邪瑾洛整個人都斜躺在椅上,他將酒盞裡最後一滴酒飲盡時仍然頭腦清醒,最後連麻痺自己這個方法也不可取了。
一切都如他計劃中的那樣進行。
就連一丟丟出入都沒有。
粉藍輕紗如羽,步伐帶著一思一量忖度的意味,她緩緩走來,看見邪瑾洛後先是一驚又將頭撇向一邊。 他的衣服鬆鬆垮垮,胸前還露著雪白如玉的肌膚,生叫看了便不由頭腦發熱。
沉默了有一會,只聽粉藍開口道:“稟魔尊,四大魔衛及妖界妖王冥界冥徒都率領其兵趕往神魔之井,只要魔尊下令他們便前往輕揚奪取靈珠。”
邪瑾洛先是一愣,後來才慢慢放下手中的酒盞,他斜眼看了粉藍一眼,依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這六界中,有正便有反,有純便有濁。而被眾生所唾棄視之惶恐的東西經過了天地的錘鍊而成了魔,它們無心無形,全憑六界眾生的邪念而存。
被唾棄的妄念越來越多,他們彼此可憐,便也就形成了一個界。
邪瑾洛隨意扯了扯衣裳,一臉慵懶地坐了起來,他刻意忍著身上萬蟲啃咬的難受感雲淡風輕道:“何必如此麻煩呢?我獨自去就行了。”完全聽不出來語氣裡有半點認真,可偏偏就是無法反抗。
粉藍一臉震驚,琥珀似的雙眼更是充滿了複雜的情緒,她頓了有一會才開口:“魔尊做此決定,想必已有自己的打算,粉藍只是想提醒魔尊,切勿因顧及私情而做損害自己的事,冥荼還等著您回來,結親。”說到結親兩字時粉藍刻意加重了語調,一字一頓。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