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明白嗎?”
我看到老闆徐宏的禿頂冒出了油光。
我沒有說話,我可以說什麼?徐宏說的這些雖然我心裡有數,但是我能做什麼?能眼睜睜地看著老爸不管嗎?
我不能,所以我只得把自己當成了一件商品,一件可以換取我爸爸生命的商品。我認為很值得,還為我有換取我爸爸生命的能力而開心。
那天我任由他擺佈,像極了一具木偶!無奈的木偶。
直到我看到了床單上的那陀梅紅!我才開始感覺到心像被針扎一樣的刺痛……
“月媚兒!”
“恩?”我驚慌地回頭,就看見了型男!他正關切地望著我!
“我幫你把書桌,床,床上用品和日用品買回來了!”他還是看著我,看著我還有淚痕的眼睛。
原來剛才型男幫我提行李進屋時,我就開始發呆,一直呆到型男幫我買好了一切用具用品。
“謝謝你!謝謝你!共用了多少錢?”我的心還在沉痛中。
“我的名字叫——蘆笙!”型男看了看我,回頭向屋外叫道:“把東西都搬進來吧!”
12: 奇怪的蘆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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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很呆,我只能看著蘆笙指揮著搬傢俱的人擺放傢俱!就像這裡是他的家一樣!
很奇怪,我也並不反感!我好像是很樂意做一個旁觀者。
我只是看著蘆笙(現在知道他的名字就不用叫型男了),腦海裡的思緒還是沒從那陀梅紅裡掙扎出來!
記得當我看到床單上的梅紅時,我哭了!我的哭泣聲難以抑制地持續了很長時間。
而徐宏則站在窗邊吸菸,他在煙霧繚繞中眯起了他的三角眼,額頭的三條很深的皺紋顯示出了他的深沉!
我那個時侯就一點也不奇怪他三十多歲禿頂了,他這樣善於思考的人物,就算是二十八歲,十八歲,甚至是八歲禿頂也是正常的,反之則不正常了。
“月媚兒,別哭了!”他輕輕地向我走過來,他身上的贅肉也隨著他走路的姿勢很有節奏地顫抖著!
“月媚兒,還是和往常一樣地認真上班吧!我很喜歡你,相信我,等著我,我會安排好我們的以後的。”他又把他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又輕輕地拍了拍。
不要有以後不行嗎?我是這樣想,但卻不能問出來!我不能得罪他,現在只有他才能救下我的爸爸。
我也不得不和往常一樣認真地上班,我需要錢,我得拿工資!
我才剛開始了煎熬恥辱的人生,甚至都還沒等到我拿我的第一個月工資,就又有了新的問題!
“月媚兒!你來辦公室一下!”又是辦公室的紅姨叫我。
“紅姨,是我媽媽來的電話嗎?”我一邊問一邊衝進了辦公室,擔心是爸爸在醫院那邊做的手術出了什麼問題。
也的確是,我在這個城市還真的沒有除了我爸媽以外的其他朋友或者熟人。
想到這裡,我突然感覺自己好孤獨,我原本還有許多同學的,但是現在我們也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們找不到共同的話題。
我們的同學們,他們的人生是穿什麼衣服好看;週末一起去哪兒玩哪兒吃飯;暑假寒假要去哪兒旅遊;老爸或者是老媽的公司股票漲了;準備要報考什麼樣的興趣班。
而我的人生是——我需要錢;我要留住我的老爸;我要與一家人生活在一起;我要打垮咱們家高築的債臺。
額,我幹嘛想這些,我收回心神,看向了紅姨。
紅姨沒有回答我的話,她看著我的眼神有點怪!
“月媚兒,你來我財務室!”
紅姨在這間小小的製衣加工廠裡負責很多工作,轉接電話,斟茶遞水,結算工資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