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阻止更多的悲劇發生。”藍嘉樹從車後面找到紙巾盒子遞給她:“而且三花有你對它那麼好,到了天堂也不會忘記你的,它不想你哭。”
花晚憋住不住內心的悲痛,淚眼朦朧地瞧向他。
藍嘉樹輕聲道:“我也不想你哭。”
空氣瞬間因為兩個年輕人的緊張而凝固了兩秒。
花晚這才胡亂地擦了擦臉:“好,我們晚上來等著那變態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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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永遠順利,但現實難免波折。
頭一天晚上風平浪靜,第二天晚上也毫無波瀾。
他們在車裡輪班熬得眼圈都黑了,白天精神難免萎靡不振。
藍嘉樹心疼花晚,在第三天的傍晚說:“你還是回宿舍睡覺吧,我自己也能行。”
花晚搖搖頭:“沒關係,我下午沒課,補覺來著。”
自從出事後她就不好好吃東西,人都清瘦了。
藍嘉樹陪她坐進自己的車裡,翻出從學校附近買來的蛋糕:“這個,你說過你喜歡。”
花晚說不清心裡什麼滋味,接過來小聲說:“謝謝你陪我做傻事。”
“這不是傻事,它們再渺小也是生命。”藍嘉樹回答:“而且我希望你難過完了,能打起精神來。”
花晚點頭。
“這些都沒跟你同學說過吧?”藍嘉樹開啟電腦,調出監控畫面。
“誰都沒說過,而且中午我去喂貓的時候,它們又都跑來了。”花晚揉揉眼睛:“小動物真的太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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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通宵本就是件很辛苦的事,更何況為得是抓兇而不是娛樂。
花晚身體沒有藍嘉樹那麼強壯,到了凌晨三點,便忍不住在旁邊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藍嘉樹把電腦螢幕點圖調的很暗,邊聽歌邊胡思亂想,倒是把女神的願望視為己任,一點也不敢馬虎。
正當他以為這晚也要空手而歸之時,忽然有個可疑的身影從對面男生宿舍走出來,拿著袋不知道什麼東西,畏畏縮縮地東弄一點兒,西弄一點兒。
藍嘉樹皺起眉頭,透過攝像機編號確定位置後,不由地直起身子。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飢餓的野貓從花叢裡冒出頭來,吃了他丟的食物,瞬間倒在了原地。
藍嘉樹生怕是在投毒,立刻便開啟車門衝了出去。
那個男生正趁著黑燈瞎火的撿貓,忽然察覺到有人朝自己飛奔而來,條件反射般地拔腿就跑。
“操,給我站住!”藍嘉樹這幾天過得滿肚子火,拼了命地在後面追趕,靠近後猛地把他撲倒在地上,照著臉就開始狠揍。
男生戴著眼鏡斯斯文文,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慌亂中把那隻昏迷的貓也丟到了旁邊,恐懼地掙扎反抗了起來。
被這動靜吵醒的花晚也連忙趕到,雖然心裡憤怒,仍怕藍嘉樹惹禍上身,急著阻止:“別打了,你快打死了他了!”
“這種人就該死!”藍嘉樹氣喘吁吁地把他拽起來:“之前的貓是不是你弄死的,你他媽有病啊?”
那男生被打得鼻青臉腫,嘴角都流血了,全身顫抖不已。
像這種變態,在人面前反而畏縮。
花晚抱起地上不知吃了什麼迷藥而失去知覺的貓,表現得也很不客氣,推搡著眼鏡男說:“你丫跟我走,咱們去警察局說!”
大概這句話刺激到了男生脆弱的心臟,生怕自己的學業由此萬劫不復,腦袋一熱,竟然從兜裡出出把水果刀。
藍嘉樹瞬間睜大眼睛,想都沒想一下就把刀握住,抬腳將他踹開:“你他媽瘋了?!”
不曾遇到壞人的花晚被嚇得愣在原地。
藍嘉樹拉住她說:“你沒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