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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看著挺好的啊,又瘦又漂亮,可是跟我講了幾句話就要溜。”梁涼顯然為此非常生氣,畢竟曾經她們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緊接著說:“不過呢,我主動問了她有沒有男朋友,她說她跟那個表哥在一起很好,她爸也在旁邊點頭,那我就只能走了呀。”

藍嘉樹讀著讀著,嘴角的笑漸漸消失。

梁涼的研究生也畢業了,現在剛到美術館報道,日子很清閒,忍不住勸道:“小樹,你是個好男孩兒,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不是每件事都可以強求的。”

“道理我都明白,謝謝你。”藍嘉樹唯有如此回答。

他關掉聊天軟體,又把冷酷無情的程式碼調出來,彷彿只有面對這些東西,才不會那麼瘋狂的思念花晚。

不管別人怎麼評價大長腿的所作所為,藍嘉樹就是愛著她,有失望、有憎恨,但也仍舊深深地愛著,這可能就是他這輩子的命運了,關於花晚事完全不可能過去,因為它壓根不是過去完成時,而是現在進行,也是未來將至。

——

在美國讀博士是很困難的事情,更何況是在世界級名校,它對學分、學術專案和論文的要求極為苛刻,有些不走運的學生拖個十多年也讀不下來,普通人至少也得花個五年兢兢業業,所以這對於並不打算在美國長待的藍嘉樹而言並不是最優的選擇,他除了協助教授完成本職外,更願意花時間投入新興的網際網路產業,繼續研究著近來在歐美大受歡迎的休閒遊戲。

記得花晚從前只喜歡去那些美術設計很漂亮的網遊裡瞎逛,若真要叫她陪自己玩什麼東西,規則沒講完小丫頭就煩了,還振振有詞地說:“這麼難理解的東西,正常人誰愛玩啊?”

現在,這正是藍嘉樹設計遊戲的標準,他希望自己做的東西,即便是最繁忙、最無心路過的人,也能在遇到後瞬間理解並花費點碎片時間沉迷,並且獲得快樂。

繁忙的深夜,累到極致難免有些思維枯竭。

藍嘉樹在租來的臥房裡點起支菸,習慣性地開啟花晚的微博窺屏。

不知道為什麼,在畢業後消失過一年又出現了的大長腿,好像改變了很多。

大學時她畫的通常是男男搞基,轉發的無非是吃喝玩樂,但現在發的畫作,卻多了些溫情的思索,讓很多網友都嘲笑汙濁的“腿兒”變娘了。

這天花晚又傳了張草稿,勾勒了張騎著兔子的蘿莉小天使,附言回憶。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藍嘉樹仍舊用小號習慣性打賞了99元。

這在粉絲們中已經是大手筆了,故此,他才能用裝成蘿莉的號跟花晚搭上話。

只可惜花晚根本不會跟網友講任何現實生活的事情,所以偶爾發生的聊天,也不過是淺嘗輒止的寒暄。

但對於思念成疾的藍嘉樹而言,如此也足夠,如此總比那一年的音訊全無,要好受的多。

☆、第23章 38

沒有任何父母會覺得自己的孩子不好,王雯當然也這樣認為。

在出院後一年多的時間裡,花晚的工作與生活很平靜,身體和情緒也比較穩定,只是需要長期服藥、定期輸血,並沒有再繼續惡化,不由又叫她這個當媽的操心起女兒的終身大事來了,週末趁著大長腿在書房畫畫時,端著水果湊近問道:“單位……有沒有男孩子追你啊?”

“有啊,我回答我喜歡女的。”花晚隨口回答。

“你瞎說八道什麼!”王雯忍不住輕輕拍了她一下:“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怎麼就沒個譜呢,你想熬到三十歲還在家陪我啊?”

花晚無所謂地笑:“我能活到三十歲那真是謝天謝地。”

王雯頓時怒了:“不準胡說!”

花晚怔愣地瞧了瞧螢幕,而後放下數位筆,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