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名字起得,還真是兩口子。”
原本憂心忡忡的藍嘉樹忽被承認了身份,忍不住微微地彎起嘴角。
“傻笑什麼呀,我肚子餓,中午去哪裡吃飯?”花晚瞪他,逐漸恢復了往年的刁蠻樣兒。
“去看你爸媽吧。”藍嘉樹對於自己非要橫刀把她奪回家的行為,感到很愧疚。
“也好。”花晚頷首。
“我最近比較忙,要是你自己待的沒意思,不如就把咪咪抱回去。”藍嘉樹建議道,他最近沒見到那小傢伙,還真有點想。
花晚搖著頭無奈:“別做夢了,你都不知道我媽多喜歡它,最近朋友圈發的除了貓就是貓,要察覺咱倆有這種意圖,肯定不讓我們進門。”
“是嗎……”藍嘉樹問:“不要然,我再給你買只?”
“拉倒吧,我連自己都照顧不好。”花晚搖搖頭,這世上有父母和小樹叫她惦念也就夠了,再加上只小生命,簡直是要把心揉碎的節奏。
藍嘉樹似乎能猜到她心中所想,伸手摸摸花晚的頭,見護士把血抽完,便建議道:“先去超市買好菜,一會兒到你家我來做飯,也省得折騰你爸媽。”
換好衣服的護士長走過來,聞言不禁稱讚:“小花,你男朋友對你真好。”
“是啊,他可賢惠啦!”花晚已經開啟酸奶吃起來。
“最近感覺怎麼樣?”護士長關心道。
“挺好的。”花晚從來都報喜不報憂,她生病後實在牽動了太多人的心,認識的或不認識的,如能用希望報答他們,總比沒完沒了的抱怨要好得多。
——
即便家庭的頭頂總是環繞著病魔的陰影,可是看到一表人才的準女婿,王雯和老花還是興高采烈,全都圍在廚房門口勸說:“你還是別忙了,我們天天做飯,也不差這頓。”
“就是,調料你都找不到。”
花晚覺得身體好累,坐在沙發上和小祖宗一樣,將咪咪頂在頭頂:“哎呀,就讓他做吧,你們吵得我腦袋疼。”
“不舒服嗎?”王雯又關心地湊近。
花晚搖頭,搖得布偶貓喵喵叫。
王雯果不其然把它抱到懷裡:“別嚇唬咪咪,好好跟我們玩。”
“貓奴。”花晚失笑,躺倒說:“今天六點就起來了,我睡一會兒。”
不知道是心理原因還是生理反應,每次抽血後,她都很疲倦。
雖然為了不叫人擔心而表達得很自然,但話音落下沒多,大長腿就迷迷糊糊地進入夢鄉。
卻說藍嘉樹在廚房熱火朝天地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最後終於將飯桌擺滿,竟然發現她還是沒有醒的意思,不由用紙巾擦著汗靠近,擔心道:“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花晚呼吸淺淡,臉色白得很嚇人。
“沒事兒,這些年一直都這樣,也找中醫看過,說是氣血兩虛。”王雯坐在旁邊溫柔地扶過女兒的碎髮:“要不然怎麼會得這種病呢,其實她就該在家好好養著。”
“我可以讓她離職,也有能力照顧好她的飲食起居。”藍嘉樹無奈:“可花晚是個很外向、很喜歡跟大家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姑娘,若是真關著不見人,恐怕她會更無精打采。”
“我們明白,所以從來都尊重她的想法。”王雯其實一直都很難過,忽然擦擦眼睛說:“花晚喜歡在那兒上班,有時候陪她路過公司,她還會跟我講怎麼面試上的,特別興高采烈,如果沒病沒災的,那該多好啊……”
“哎,你看看你,孩子們好不容易有空來聚聚,又哭哭啼啼。”老花趕緊拿紙巾勸慰。
“是啊,咱們先吃吧,等她醒了再給她弄點兒。”王雯起身。
結果這時花晚卻忽然迷糊地爬出沙發,吐了起來,把早晨喝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