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碧瓊側目望著羅天行,道:“羅先生,你點的菜呢?”
羅天行咧嘴一笑,道:“我點什麼菜,我只是看了一下選單。”
“那你先前勾了那麼多是什麼?”何碧瓊問道。
羅天行笑了笑道:“哦,你說我在選單上勾劃,那是我在想象著點菜,幻想有一天自己發達了,到時連菜都點不來,豈不是笑話,實際上都是虛劃一下,沒有勾上去,怎麼,何小姐一直注意著我點菜?”
“這個……,我只是順便看了一下,覺得你點了幾樣,現在卻沒有一樣出現,感到奇怪而已。”何碧瓊言不由衷道。
羅天行淡淡一笑,沒有吭聲。
雖然羅天行也是笑了一下,何碧瓊卻有點受不了,感到羅天行正在譏諷好,銀牙又咬了咬。
不過,她也算是足智多謀的角色,開始與月珍珍閒聊起來,當然,現在話題就變得有點深奧,常常出現學術語言,偶爾,何碧瓊還要裝著不懂訊問羅天行幾句,把羅天行問得啞口無言、羞慚難當。
羅天行一看不是辦法,大叫一聲:“服務員,把選單拿一份來,哦,對了,請問這裡最好的酒是什麼?”
何碧瓊頓時住口,狠狠地瞪著羅天行。
羅天行見何碧瓊老實了,用了幾句把走過來的服務生打發走,又開始埋頭吃菜。
之後,羅天行與何碧瓊都有軟肋,變成互不侵犯,只是何碧瓊看羅天行的目光已經快變成殺人利劍。
吃過飯,何碧瓊結過賬,剛走出酒店大門,氣質又高了起來,對月珍珍道:“珍珍,上海房屋很緊張,我也只有一個單間,今晚你就同我一起住。”說著這裡,轉頭看著羅天行,道:“至於羅先生,可能就只有自找住宿了。”
羅天行也明白何碧瓊想把自己趕走,聞言點點頭道:“沒什麼,我在上海還有幾個朋友,應該有住處,就不麻煩你了。珍珍長途趕車也累了,你們先走吧,珍珍,有時間,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月珍珍見何碧瓊把羅天行趕走,也過意不去,不過,她現在都是在何碧瓊的屋簷下,也不能說什麼,只是道:“羅大哥,你慢走,有空一定記得給我打電話啊。”
羅天行點點頭,側頭望著何碧瓊,道:“何小姐不僅端裝美麗,而且出手大方,一飯之恩我記下了,希望以後我有機會請你一次,那時,我想,一定會主動把選單上的酒菜點完,再見。”
何碧瓊臉色微紅,既而冷笑一聲,道:“希望不要讓我等得太久。”
羅天行道:“何小姐放心,我想要不了多久的。何小姐,珍珍,再見。”說著,頭也不回地走了。
何碧瓊與月珍珍坐在車上,月珍珍對正在開車的何碧瓊道:“何姐,你先前對羅大哥是否有點過火?”
何碧瓊點點頭道:“珍珍啊,雖然我們同時走出校門,但我從小就跟爸爸經商,可說是見多識廣,這個世道,一切都要講求實力,實力是什麼?說穿了就是權和錢,我看得出來你對那個羅天行有好感,有感激。但並不能說明就要喜歡他,他的底細你也清楚了,沒有背景、沒有財產,沒有文憑,一張嘴倒是厲害,可只能是紙上談兵,如果你嫁給他,他能給你什麼?房子?車子?票子?你難道想跟他一起窮,一起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一場大病,可能會傾家蕩產,用不了幾年,你就會因操勞過度而衰老,想想你面板老化,無數的皺紋出現在臉上,每天從鏡子裡看到的是一張蒼的臉,你願意嗎?”
月珍珍打了一個寒顫,但還是爭辯道:“羅大哥也不是你說的那麼一無是處,他武功很高強,在火車上,兩拳就打昏了那兩個手執兇器的壞人。”
何碧瓊嗤之以鼻,冷笑一聲,道:“什麼武功高強,不就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而已,珍珍啊,這年頭武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