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武當山弟兄,冒雨朝前奔去,我像一隻剛剛逃出牢籠的小鳥,展翅在藍天飛翔。我終於獲得了自由,擺脫了挾持,慌慌張張地走了一段路程,回頭張望一下,擔心盧知府派人馬追來,不行!不能朝前走,前面是襄陽,往襄陽行走太危險了,後面怕盧知府追兵,前面怕與清軍相遇,戰爭隨時會在這裡發生,有遭到被擒的危險。得采取緊急措施,趕緊剎車止步,拐彎朝相反的方向逃跑,這裡比較安全,偏東北角就是南陽,對,上南陽去。
於是,我加快步伐,急速走了一段路程,這時的雨越下越大,前面是個茅棚,進茅棚避避雨。我來到茅棚,摘下蓑衣,用手抹了一下臉上的雨水,跺了跺腳,靜靜地站在茅棚中聆聽著“沙沙沙”的雨聲。透過細柔如絲的雨簾,眼睛望著水汪汪的田野,肥油油的莊稼苗被大水淹沒。這時的我,心裡錯綜複雜,悲喜交加,喜得是脫離了挾持,悲的是離開了武當山弟兄,人是感情豐富的動物,幾個月的相處,與武當山弟兄增加了難分難捨的感情,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戰爭取得勝利,那是百分之百的把握,王爺一定被擒獲。
現在倒擔心起盧知府,會不會按照我的建議與王爺議和呢?與王爺議和是大勢所趨,不要再打打殺殺了,他不但可以保全居家人性命,而且也給弟兄們留下一條生存地後路。一個多麼美滿的結局。千萬不要貪佔眼前的勝利,否則會造成難以想象地後果……
唉!我口問心,這是自己擔心的事情嗎?既然擔心。何必要離開呢!
雨停了,烏雲散去,天空留下一片片雪白的祥雲,雨後的陽光不是那麼耀眼,卻也能感到它的溫暖。
我快步地走出茅屋,繼續趕路,突然,後面傳來馬蹄音伴著鈴鐺聲。回頭觀看,一輛馬車駛來,我趕緊止步迎頭向前,面帶笑容打起招呼道;“老大停一停,捎帶一段路程好吧?”
“籲!”坐上吧!哪兒去?”趕馬車的大哥隨即炸了一個響鞭。
“南陽!”我坐上了馬車,眼望前面的道路乾乾的,“這邊好像沒有下雨啊!”
“沒有!”趕馬車地大哥點了點頭回答道:“南陽以北還是乾旱呢,大雨都集中下到武當山那一片了。”
我何曾不知,下了一個多月的大雨,下得人心煩。我看了看馬車上裝的犁、耬、戳、耙。問道:“老大你們拉這些東西是幹什麼的?”
“我們是運貨的馬車,跑南陽到襄陽之間,把南陽的特產送到襄陽,回來再把襄陽的特產捎帶到南陽。”說完,趕馬車的大哥又炸了一聲響鞭“駕!”那馬騰起前蹄飛奔起來。
突然,前面一個斜坡,緊接著又一個凹坑,由於馬車飛快,車上貨物來回晃動的掉下來,正砸在我的腳上。“唉吆!”我喊叫一聲,低頭一看,鮮血直淌……
趕馬車地大哥聽到喊叫,停下來。把壓在腳上的東西開,抽出腳來,竟然砸破了一塊皮。“實在對不起,砸破了你的腳,看看傷了骨頭沒有?”
我搖晃了一下腳,搖了搖頭道:“沒有!就是疼。”疼得我哧牙咧嘴直喊叫。
“忍耐一會兒吧,已經到了南陽城,待我把你送到郎中處包紮一下。”趕馬車的大哥感到有愧。“本想做件好事呢。誰知砸了你的腳。”
“沒什麼老大,又沒有責怪你。別不好意思,我還要感謝老大把我帶到了南陽。”
話間到了郎中處,趕馬車的大哥把馬車停下,首先找到郎中,看樣子他們是相當熟悉的,“我的一個親戚腳砸破了,請郎中包紮一下,一切費用有我來結。”
郎中點了點頭問:“人呢?”
“在馬車上,我去把他背過來。”聯絡好後就來揹我。
“算了!我太重了,你是背不動的,把我扶下就是了。”我一拐一瘸的來到郎中處。
郎中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