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你脫衣服幹什麼?”
小笨蛋撅嘴,似乎有些委屈。
“不是說幫我上藥嗎?”
咳咳,對了,小笨蛋傷在腰上,不脫衣服上不了藥。我對自己汗顏一把,公主的殼子卻自動臉燒起來。
我結巴道:
“那你到這邊貴妃椅上來脫,床榻太窄,不好上藥。”
我對不住小笨蛋,我對他撒了謊。其實讓他到貴妃椅上寬衣不是因為不好上藥,而是我怕自己血脈賁張而亡。我們的新床雖然很大,能躺四個人,但是床榻邊卻一層一層又一層裹了三張半遮半掩的屏風,如果要想上藥,就必須兩人對坐新床,面對如斯半裸美男,雖然是個弱智……但我還是怕我一時把持不住撲倒他,所以,還是來寬敞的貴妃椅上好。
可是,我明顯失算了。
貴妃椅不僅寬敞,因靠窗而擺,還明亮照人。
小笨蛋就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嫵媚動人地表演著脫衣秀,妖孽無比、性感至情,比在光線稍暗的床榻上讓我更加鬱悶難耐。於是我能做的,就只有拽著手中的香絹攪了又攪,伸著脖子吞了口水又吞。
那麼一霎那,我恍然覺得自己像那包養小白臉的富婆,安陵然就是正在誘惑我撲倒他的小白臉。
可是,眼前這個小白臉面板不白也不黑,蜜色肌膚在陽光折射下顯得甚是誘人。按理小笨蛋一直被養在穆王府,每日除了吃就是睡,最多也不過去晴柔樓抓抓水蚊子、去後花園捉捉蛐蛐,絕對能養出一身膘來。
沒想到啊沒想到,小笨蛋的上身卻是健壯有力,這身材、這模樣……絕對絕對引人犯罪,而且男女不限。
就在我無限遐想之際,安陵然“咦”了聲:
“這是什麼?”
說罷,食指和大拇指還來回摩挲著,我努力使自己拉回思緒,定眼一看,大叫出聲:
“哎呀,小笨蛋,你怎麼流血了?”
小笨蛋笑眯眯地回看我,“這血好像不是我的,娘子你鼻子倒像流血了。”
我背脊一僵,手不自已地摸向溼漉漉的鼻子。
慚愧啊慚愧,公主的殼子不經嚇,這麼樣就流燥血了。還好小笨蛋是弱智,不然……我不活了!
小笨蛋道:“這藥還上麼?”
“上。”
我拿香絹擦了鼻子,這才顫巍巍地伸了魔爪……不對!是玉指去摸那已由淤青轉為暗紫的傷處。
大概是我太用力,小笨蛋吃痛地悶哼一聲後才道:
“娘子,你好像還沒抹藥。”
我我我,真的不是我的錯,是公主的殼子意志不堅定,見到男色當前就亂了方向,我狠狠抽自己一耳光,這才趕緊抹了藥油摸上小笨蛋的腰。
因這個動作實在極其曖昧,本公主又是心猿意馬,只得找些話題道:
“小笨蛋,你,你這幾日到底什麼事情在生我的氣?”
小笨蛋不吭聲,只咬牙“嘶嘶”作響。
我道:“是揉得太用力了?”
湊近小笨蛋一看,居然是他在解氣磨牙。
呃~我有那麼氣人嗎?
安陵然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和淇兒在密謀什麼?”
我大驚,一個不留神,又在小笨蛋的傷處用力按了按,疼得他嗚呼喚天。
他說的沒錯,自文墨玉告訴我真相後,我的確和淇兒在密謀。
密謀一個離開穆王府的計劃。
其實當日,我知穆王妃騙我入府,我便打定主意要離開這個鳥籠子,才不要和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