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嚇的趕緊鬆開了懷,把林月推倒旁邊的沙發上,他說:“小月,你再這樣胡鬧,不如我送你回家去。”
“不要啊。媽媽看到我這個樣子會殺了我的。”
“不然怎麼辦?”
林月興致勃勃地建議:“不如你帶我去河邊吹吹風,等我殘酒消退再送我回家去。”
於是,石磊就拖著林月出門,打了一輛車去了獅泉河邊。
獅泉河穿城而過,把S城分成均等的兩份,整個城市的灌溉用水都來自於此。市政在河邊規劃了文藝氣息頗濃的綠化植被,是文藝青年和婚紗攝影聚集地。石磊就帶著林月去了距離塞納河直線距離最近的河邊。所以縱使是河邊,在地理位置上並不偏僻。
走到河邊,看到馬馳原,他一個人抱著吉他孤單地坐在一條長椅上,並沒彈唱,只是那樣坐著。
林月的心一熱,或許這就是神奇的正確的時間,是上天之神在冥冥中召喚我來跟他相遇。馬馳原的樣子已經深刻在她的腦海,就算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她也確信無疑。來不及跟石磊解釋更多,林月甩開他的手,拼命超前跑去,卻沒成想一下子摔在滿地的碎石上,手臂被尖利的石尖刺破,忍不住大叫一聲。
馬馳原聽到背後的叫聲,回過頭跟石磊的目光相遇。石磊顧不上說話,只是著急地蹲下身去,想要攙扶去攙扶林月,於是,兩個人的影子重疊纏綿在低矮灌木叢的暗影裡。
等兩個人完全直起身,長椅上哪裡還有馬馳原的影子,空蕩蕩的,只有冷冷的空氣嗚咽穿過。林月內心的失落可想而知,她索性坐在底板上,就著傷口的疼痛,大哭起來。
石磊也是在這個時候看到林月傷口冒出的血,“必須去醫院處理傷口。”他冷靜地把林月從地板上拉起來,無暇顧及她的哭泣,打車去了市醫院的急診室。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20
林月在急診室依舊大哭不止。
穿白大褂的中年女醫生冷著眼呵斥她:“行了,姑娘,這點皮肉苦至於嗎?”
林月委屈噤聲,眼淚還是大顆大顆地低落在熒光羽絨服的前襟上,就像永遠無法抹去的歲月印痕,赤裸裸地宣告著跟這個世界的對抗。
石磊一直握著林月的手。
醫生幫林月做了簡單包紮後,就囑她早點兒回家睡覺,並揶揄到:“你若是按時回家,也不至於會受傷了。”
石磊去視窗付了醫藥費護理費後,口袋的錢所剩無幾。兩個人從醫院出來,沉默地走在清冷的街道上,石磊試探地說:“要不給唐娜阿姨打電話讓她來接你回家好不好?”
“不要。”
“可是我們沒有錢打車了。”
林月不理,只自顧說:“石磊,如果我到四十歲還嫁不出去,你願意娶我嗎?”
石磊猶豫了一下說:“我願意照顧你。”
“原來連你都不肯給我一個承諾。”林月又無端哭哭啼啼起來,她說:“我的心已經碎了,你知道嗎?是徹底碎掉了。我感覺我這輩子再也不會愛了。”
石磊冷著眼問:“你愛過嗎?”
林月還是哭:“馬馳原一定看到了我和你,他一定是誤會了,要不然不會沒道理悄無聲息走掉的。我們並不是不認識,我好歹也是送過他全套吉他自學教程和光碟的普通朋友吧,他沒道理看都不看我一眼。”
“你……”
石磊不相信地看著林月,林月不給他機會發問,繼續說:“是的。我把全市的書店都跑遍了才買到那套經典教材。我甚至偷偷把爸爸的備用電腦拿去給他看光碟。他對我都是冷冷的,可是還是接受了。我費盡心思想要去靠近他,他卻遺世獨立地遠離我。我以為當他最終站在元旦晚會的舞臺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