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利是自古以來戰爭未曾停止的原因,貓頭鷹法庭一直凌駕在哥譚權利的頂端,議員也會被權利沖昏了頭腦, 說到底他們也不過是普通人,何況沒有了權利用什麼去談公平。
萊安將手伸進那沾滿了碳灰的壁爐裡,屈起手指敲了某塊磚三下, 議員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盯著萊安的動作, 深怕會遺漏了什麼。
只聽見咔噠一聲,像是觸發了某種機關,隨即是鎖鏈在地下和牆壁內轉動的聲音, 聲音太雜又很多,讓人分不清究竟是哪個方向傳來的。
議員們懷疑地看了眼萊安, 這小卡迪亞不會是觸發了陷阱機關整他們吧?可是誰會把陷阱機關放置在壁爐裡,這顯然是不合理的。
而且以卡迪亞家族的傲慢程度, 他們根本不擔心有人會衝進卡迪亞家族的族地搶奪貓頭鷹金面,所以是陷阱的可能性很小。
再抬頭看萊安呢, 做完這一切的萊安倚著壁爐不發一言。
緊貼著身體的白襯衫顯得這人極其瘦削,脖子上留下的是些許曖昧的痕跡, 黑色的髮絲蓬鬆的垂在臉上, 本該是白淨的臉因為驚嚇有些蒼白, 偏偏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他就這樣雙手環胸冷漠的站在一旁, 黑白分明的雙眸裡印著如今躁動不已的議員們的醜態。
卡迪亞莊園太久沒人入住,也可能是殘留著數百條命的亡魂,屬實有些陰冷,萊安被凍得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本來只想咳嗽兩聲就停下來。
卻不想嗓子刺疼的厲害,直接帶出了一長串的咳嗽,咳到疼痛時,他只能弓著身子艱難的咳嗽,握著柺杖的那手顫抖的厲害。
一道隱蔽又關心的視線落在了萊安身上,萊安垂著眼,根根分明的睫毛顫動著,看上去是說不出的脆弱和悲哀。
視線的主人強忍著心疼把視線收了回去,他裝作無事的潛伏著。
現在還不是時候,在場這麼多的利爪,現在他要是動手,不一定能把萊安救出來,或許還會陷萊安於不利之地。
至於萊安是否知道傑森混進來了,他自然是知道的,甚至,傑森能夠順利混入卡迪亞莊園不被任何利爪發現也是萊安在幫忙。
傑森受了傷,之前有和利爪進行過火併,身上的血腥味和火藥味都快蓋不住了,貓頭鷹法庭培養的利爪向來是隻用冷兵器,那麼這股火藥味從何而來自然是很清楚了。
所以萊安使用系統為傑森遮蔽了他身上的味道,憑藉傑森自身的潛藏技術,倒也沒被貓頭鷹法庭察覺到什麼。
而且看傑森的表現,沒有任何震驚或是差異,想來他是之後才進來的,在萊安說出『服從或是死』之後進來的,否則就不會表現得如此淡定了。
因為萊安說出那話時的冷漠和肅殺的氣質已經完全和在傑森面前表現出的那般溫順。
所以萊安接下來會表現出被逼迫做出選擇的模樣,用行為告訴傑森,萊安的墮落是被逼無奈,每一個貓頭鷹法庭的成員都是殺死了那隻『羊羔』的推手。
當然了,只是表面。
傑森會知道的,萊安體內流淌著作為卡迪亞家族的鮮血就是反叛和傲慢的,他們永遠無法擺脫權利的旋渦。
這樣想著,萊安瞳孔閃了閃,很快就有了新的想法。
他抬起頭,那張臉上是慘澹又蒼白的笑,他開口聲音有些輕。
「記住你們的約定,拿到金面之後放過我。我發誓這輩子都不會踏入權力的漩渦,我只會做個普通人和愛人永遠在一起。」
在機關運作和鎖鏈碰撞的聲音裡,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機關上,深怕眨一下眼就錯過了金面出現,導致搶奪金面慢人一步。
所以根本也沒人聽見萊安用與剛才完全不同並的語氣說了些什麼。
也沒人注意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