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點點頭待杜佩瑤將她的衣物穿好,便叫人進來,錢珙和一對老人仍是面色悲慼,如玉對蕭衍說道:“蕭捕頭,你先帶出去等候吧。”
蕭衍看了看她,點點頭帶人出去了。
如玉轉頭問向三人:“死者生前是不是發生過什麼…”
秋娘的父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支支吾吾不肯說,錢珙一拳砸到牆壁上,說道:“爹,娘,你們別再瞞著了,我們要為秋娘討回公道的啊!”
頓了頓,對如玉說道:“是這樣的,大人,就在昨天,我家娘子上街趕集,路上碰到歹徒不懷好意,將她擄走…然後,然後,輕薄了她。等我今早趕回到家中,卻發現娘子不堪屈辱,自縊而死,她怎麼這麼傻啊!這,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王八蛋!還請阮大人為我娘子做主。”
如玉踩在凳子上,看了看房樑上的吊頂處,的確是自縊而死。
如玉嘆了口氣,這才看向錢珙,只看他一身浮塵,倒像是經過一番奔波跋涉,遂問道:“你可是從外面回來的?”
“阮大人說的不錯,我剛剛從京中回來,本是去京中考科舉,上天庇佑讓我得了探花,本以為秋娘從此便能跟著我去過好日子了,誰料…竟是等不及,怪我啊!怪我!我要是早些回來估計就不會出這種事了,一切都怪我啊…”
那位老婦人聞言默默拭了拭眼中的淚,嵇寶樹將她攬進懷中,也在無言的傷心。
如玉問道:“你們可知道作惡的是何人?”
幾人搖了搖頭,老婦人抽噎說道:“秋娘從…從昨天回來就一直洗澡,誰也不理,像丟了魂一樣,很早就回了屋裡,哦,她還留下了這個,說著,將一封信拿了出來。”
“爹,娘,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相公,你們的恩德女兒來世再報,相公…就說女兒不貞,讓他,讓她休了女兒另娶吧…”字型歪歪扭扭,看來是學了不久。
錢珙恍惚的說道:“這寫字還是我教她的,可如今卻只剩這幾個字…”
“秋娘昨日穿的衣服可還在?”
那夫人帶著哭腔忙說道:“在的,在的,昨日秋娘沐浴完走了好遠將這身衣物丟掉了,我感覺不太對,就跟著她了,見她丟掉我又偷偷撿了回來,本想問問她到底出了什麼事,可誰知道…我這就去拿。”
如玉拿著衣服翻看著,以上有些地方已經髒掉了還有些地方被撕扯,發現在裡衣中夾雜著些碎草灰,可怎麼會有草灰呢?看來應該是在案發現場帶回來的,而裡面這些則沒收拾乾淨被遺留下來,如玉將這些草灰收好。
如玉走到蕭衍跟前道:“你先帶人去路上問問昨日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出沒…”接著轉過頭,“你們先為她處理後事吧,有訊息我自會讓人來稟告的,也請你們節哀順變才是。”
回了衙門,如玉一籌莫展,眼下這案子一點線索也沒有,真是令人頭疼,蕭衍從外面查探回來,如玉正凝神注視著那一灰,一進門便見她黛眉緊鎖,彷彿十分困惑糾結,心驀地一緊,輕輕咳了聲。
如玉抬起頭,見是他,忙站起來問道:“可有發現什麼線索?”
蕭衍搖了搖頭。
如玉吁了一聲長嘆,“你說這草灰都會在什麼地方出現呢?”
蕭衍沉吟片刻說道:“爐灶下,暖盆中,都可能出現。”
“我曉得…”
如玉黛眉微挑,疑惑的看著他問:“何處?”
“破廟,現在天寒地凍,不可能還有人在外面生火取暖,所以可以排除,而破廟這種草灰倒是常見的很。”
如玉贊同的點了點頭,如若不是附近的人做的,那麼兇手拖著一個女人不可能走太遠,可萬一兇手不止一個人,又或者兇手騎了馬或者馬車呢?不過這個作案的地方應當不是一個舒適的地方,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