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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下樓時不小心弄的吧。”當時楊帆完全被蕭辰嚇傻了,竟連自己受傷也未感覺到痛。
李政一瞧著她流血的腿,他眼眸微微低垂,彷彿心裡很難過,卻又在極力地忍耐著。
“走,我帶你去看醫生。”李政一顯然看見楊帆受傷有些不高興。
楊帆卻甩開他的手,“別鬧了,一點小傷而已,我還得工作呢。”李政一卻故意又攥緊她的手,“那就去我房間,我那裡有藥,就一會兒,很快的不會耽誤你工作。”楊帆見李政一拉拉扯扯不肯放手,生怕同他的親熱會被旁人瞧見,可又想蕭辰此刻估計正在醫院,便只得被李政一拖走了。
可能因為夜裡曾下過一場小雨,樹木的枝葉綠意油然,蒼翠欲滴,楊帆遠遠見過總統套房的豪華,可走近時還是忍不住讚歎這座歐式的別墅,門窗鐵欄皆是鏤空的雲紋,十分精緻,李政一刷卡開了門,屋內的擺設並不多,向陽的客廳豁然開闊,彷彿是一座深遠的殿堂,“你先坐著,我去拿紗布和碘酒。”
屋內很乾淨,纖塵不染,可見姜虹工作得很認真。
李政一清理傷口的動作很小心,似乎是對待嬌嫩的花朵,“疼嗎?”他輕吹了口氣,“廢話,把你腿砸出個洞,你說能不疼嗎?”李政一聽楊帆說話還這樣有力氣,反倒笑了。
“知道嗎,你離開家以後,我找了你很久,但始終聯絡不到你。”天花板上吊著一盞巨大的水晶枝狀吊燈,白天燈卻仍開著,李政一單膝跪在沙發前幫楊帆包紮,她微微抬起頭,恰好對上他深邃的目光,他翠綠的眸子恍若澄澈的天空,倒映出楊帆的輪廓。
楊帆一驚,只覺自己險些陷入他眼神的沼澤中。
“我現在不上網也不用手機,完全過著原始人的生活,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
李政一緘默著,許久沒有說話,腳下的大理石光可鑑人,照出他若有所思的表情,“你,”他稍稍遲疑了下,彷彿在想什麼,“你已經和陳渺路分手了,那你有沒……”李政一的話還未說完,楊帆就忽然打斷,“差不多了,再包下去,我的腿就粗得不能見人啦。”她頃刻起身準備出門去。
“等下。”李政一喊道。
楊帆急出了一身冷汗,她知道李政一想說什麼,可她怕,她怕他們之間橫著的鴻溝,友情愛情的混淆不清,家庭地位的高低差距,甚至還有藏在她心底深處的陳渺路,她都怕。
“我要去工作了,李少!”她用牙狠狠在唇上咬出一排印跡。
李少?
他淒涼的笑了,他們之間何時如此疏遠了。
李政一明白楊帆不願同他講吓去,他也不再勉強,只是將一張薄片遞予她的手中,“有事拿這個找我,保安會放你進來!”
楊帆不肯接,他卻硬要塞給她,她只得勉為其難的拿著,走出房門後,楊帆才發現原來是一張薄如蟬翼的純金名片,上面印著李政一三個字,下面卻是成排陌生的稱號。
風吹動絲絨落地窗簾,李政一頹然坐在沙發上,桌子上放著高腳杯,玻璃杯中的紅酒搖曳出他萬念俱灰的神情,他忽然覺得心彷彿在抽搐,那樣的疼。
他的睫毛急促地翼翼扇動著,他忽然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李少?”他回憶著楊帆的叫喊,諷刺又苦澀的笑了。
楊帆心亂如麻,李政一就像一條蛇,拼命的往她心裡鑽,她再如何阻擋卻都只是徒然,她該怎麼辦。
陽光很曬,照在碧藍的海面上,就像灑下了一把金粉,她來這裡有多久了,連楊帆自己也不記得了,此處的陽光甚好,每日都是海浪沙灘,家鄉大約已經下雪了,她卻如與世隔絕一般,逃避著外界的紛亂,恍恍惚惚的過日子。
如今李政一的出現,填補了她空缺已經的心,她到底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