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您找我?”楊帆用指關節叩了下門。
會客廳內端坐的女子抬起了頭,“又是你!”
楊帆望著對面花容月貌的戎容,“原來是戎小姐,你好。”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終於忙完了,哈哈,從今天起小影要開始日更啦~~~使勁更完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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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你這個狀態還能見誰,只會給我們添亂!”葉梅斥責道,楊帆幾近崩潰的靠著冰冷的牆壁,如今,她還能怎麼辦,她一個孕婦要如何與李赫爭鬥,最多隻是以卵擊石罷了。
“你好好休息吧,我們會盡量想辦法的。”
楊帆知道這其中的“我們”是李母和葉梅,絕不包括腹中有李政一血肉的她。
沒有李政一的庇護,楊帆失去了住所,她又重回到畢業後所租的狹窄房屋,家屬區的看門大爺瞧見她是分外的熱情,“呦,胖妞,你回來啦?”小狗臭臭一如既往的圍著楊帆打轉。她的行李很少,僅有一隻紅色的手提箱,但卻格外沉,楊帆走起路來略有踉蹌,顯得分外淒涼。
楊帆推開破舊的木門,一瞬間她愣住了,窄小的房間內佈置絲毫未變,屋內的陳設整齊潔淨,雖都是畢業後楊帆挑選的廉價傢俱,但她的指尖輕觸著每一寸,竟無半點塵埃,“之前這裡有人住嗎?”
看門的老大爺樂呵呵的笑道:“不是你老公買下了這裡,還定時派人來打掃嗎?果真你現在就回來啦,對了,你老公呢,沒陪你嗎?”
“我老公?”
“就是那個子高高的,眼睛有點顏色的小夥子。”
是政一!
楊帆怔怔的站著不動,眼淚卻忽然掉了下來。
“姑娘,你的手機在響。”老大爺詫異的看著啜泣的她,楊帆嘶啞著嗓子接了電話,電話另一端是欣喜的聲音。“帆啊,我是荊老師,你什麼時候有空回母校看下。”
荊老師是她和政一曾就讀小學的校長,如今似乎已退休了,因著住得離楊帆家較近,所以也分外熟悉。
楊帆喘了口氣,勉強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我最近不會回家,您有事嗎?”
楊帆的聲音是又冷又硬,荊老師卻仍舊熱情澎湃,“你和政一之前給咱學校捐了不少錢,現在校舍都翻新擴建了,我想請你們兩個捐款人來剪綵。”
她的手機“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在家鄉時,李政一曾同她回母校,那時樹葉稀稀拉拉的在半空的枝上交錯,路盡頭的校園破舊不堪,“沒想到這麼多年了,學校還這麼破,一點都沒變!”“沒錢怎麼變啊,你這闊少爺啥時候為咱學校捐點錢?”楊帆不過隨口問了句,李政一併不說話,視線只是順著路望向遠處,靜謐而無聲,不想原來他是想以他們兩人的名義,一同來為學校捐款。
夜裡一直在下雨,窗子呼呼啦啦的作響,似乎是玻璃有些不結實,楊帆死死地盯著天花板,腦中一片空白,她始終不認為自己是愛李政一的,他更多的像是她的親人,關心體貼得無微不至,可當她獨自躺在冰冷的床上,稍合上眼就想到牢獄內無助的李政一,她覺得心彷彿都扭曲成了一團。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忽然變冷,楊帆覺得從腳尖到頭頂,寒意順著脊背幾乎要將她吞噬掉,她有點受不了,起來想拿件外套來蓋在被子上,她取呢大衣時,似乎有東西從口袋裡掉了出來,她看了眼地上,是她的錢夾,落下時剛好開啟了,裡面夾了張舊照片。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昏黃的路燈在雨點的反射下顯得更加明亮,楊帆凝視著錢夾裡的那張照片,上面的他臉龐清瘦,稜角分明的臉頰上透著疏冷清貴。
楊帆的心像振翅的蝴蝶,輕微的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