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艾晴是容家的老熟人了,但她最近一直是在晚餐時間出現在餐桌旁,忽然間在早上來了,還真是讓白琴書和桂鳳枝嚇了一跳——她們昨晚去安家跟安成江、譚林打麻將去了,不知道家裡的事。
“小夥子一表人才,是段艾晴的男朋友吧?”桂鳳枝和段艾晴關係更為熟稔,理所當然的先開口調侃了一句。
陸知節對長輩們一個不認識,想解釋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笑的臉都快僵了。
段艾晴因為昨晚灌醉了他的緣故心中有愧,這時便頗有義氣的站出來說:“桂阿姨,您誤會了,他不是我男朋友,不過是個熟人,您從前見過他的?”
安檀看出她是想跟桂鳳枝開個玩笑,笑盈盈的沒有阻止。
陸知節聽了她的話,也是一頭霧水,是完全不記得桂鳳枝了,認認真真的看了一會兒才總算從記憶裡搜刮出了為數不多的片段:“我想起來了,您是安檀的媽媽吧?開家長會時我們見過。”
“你是……”桂鳳枝看到他眼下的那顆痣,總算是把他認出來了。
“我想起來了,你是小陸吧?那次我去學校替安檀開家長會,多虧了有你幫忙引路,不然我第一次去第一中學,真是找錯了教室都不知道。”
旁聽的白琴書總算明白了,原來這個小夥子是安檀和段艾晴的同學,然後她不失擔憂的看向了容宴西。
知子莫如母,容宴西吃起醋來不分青紅皂白,這會兒怕不是正在醞釀。
可白琴書看過之後,反倒是更加疑惑了,因為容宴西正在垂眸給安檀剝雞蛋,完全沒有在意陸知節的打算。
這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白琴書緩緩收回目光,在注意到陸知節一被問的窘迫,便下意識看向段艾晴的目光後,心中總算有了答案。
合著這是名草有主了,不過就怕襄王有夢,神女無情。
陸知節能跟段艾晴做朋友,性格便是有相近之處,他自知是丟了個大人,意識到現場的長輩都是寬和好相處的型別後,才恢復了一下平日裡愛說愛笑的本性。
“我這次真不是有意打擾,都怪段艾晴,非要跟我比拼酒量,我哪裡能想到她現在酒量突飛猛進,都快變成酒桶了。”他說著,還特意比劃了一下昨天那個杯子。
段艾晴要不是正在吃餛飩,這時定是已經跟他鬧起來了,但她向來情緒外露,自然不能吃虧,立刻拆臺道:“你還好意思說,一個大男人,馬上就要到容氏當總監了,看你以後怎麼應酬。”
白琴書聽說陸知節就是容宴西不惜親自走一趟,也要從加拿大挖回來的建築設計師,立刻對他來了興趣,打聽起工作上的事來。
雖說她從來不曾直接管過自家公司裡的事,但對自家兒子的眼光還是很有信心的。
值得容宴西青眼的設計師肯定不是尋常人物。
話題就此被轉回到了陸知節身上。
陸知節人如其名,一旦正經起來,在禮節問題上是無可挑剔的,他沒掉書袋更沒做高深莫測狀,就通俗易懂的開了幾個工作上的玩笑,反倒是把情況說清楚了。
餐桌前洋溢著輕鬆的氛圍。
陸知節還沒有正式入職,原本是可以再四處遊玩一番,重新認識這個城市的,但他見段艾晴上班時間到了,立刻厚著臉皮表示:“你載我一程吧。”
段艾晴沒好氣的翻了下眼睛:“託你的福,我的車現在還在餐廳外面停著呢。”
陸知節打蛇順杆上:“那太好了,我跟你分擔打車錢。”
不等他們兩個再開始打嘴仗,容宴西認命開口:“走吧,我順路把你們兩個載過去,反正昨晚也已經載過一次了。”
經過一晚上的休息,他雖然距離恢復到容光煥發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但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