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記者見安檀答應得痛快,猜她家境必然是不錯,擔心因此放鬆警惕,認真同她舉起例子來。 “這有錢的男人不一定就靠譜,就拿你們科室裡不知道是哪位女醫生交的男朋友來說吧,那位容氏集團掌舵人的問題就不小,玩玩是不吃虧,跟他結婚可就遭了。” 安檀平生第一次體會到了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是個什麼感覺,頓了片刻後發問:“容……容氏集團的掌舵人有什麼問題麼?” “他問題可大了去了。”劉記者正色道。 “我們部門雖然比較邊緣,但業內能打聽到的訊息還是挺靈通的,這位容總離過一次婚,訂過兩次婚,而且全都是跟不同的女人,除了前妻命好人也好,前陣子據說現身過,剩下的一個不知所蹤,一個在坐牢。” 旁人聽了或許會覺得駭人聽聞,可安檀這個當事人卻是聽得明明白白,瞬間就明白她說的都是誰了。 不知所蹤的是安凝,坐牢的是林棠,以她們兩個的所作所為,會落得如此下場已經算是容宴西去年性情發生變化,多少宅心仁厚了些所致了,若是放在從前,怕是不堪設想。 安檀抬手將一縷散發別到耳後,藉機遮住了眸底一閃而過的黯然。 安凝和林棠固然是罪有應得了,但她們對她造成的傷害卻不是能被輕易撫平的,她短暫的失了語。 劉記者以為她是被嚇住了,連忙反過來安慰:“別怕,這樣的男人我們普通人反正也接觸不到,距離產生美,看看八卦,豐富一下無聊的生活也就夠了,我來就是為了追蹤他的緋聞的。” 安檀乾巴巴的笑了一下。 “他的緋聞……大家會感興趣麼?他不是什麼明星,年紀也三十多歲了吧,我以為大家會對更年輕的成功人士的緋聞感興趣,我們醫院也有幾位年輕有為的醫生,需要的話我可以牽線。” 她是想跟劉記者實話實說來著,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怎麼往下講?不管怎麼承認都會被認為是在釣魚執法吧! 安檀只好把話題引到容宴西身上,並且試圖勸劉記者放棄這個選題。 劉記者卻是並不怎麼在乎,她跟安檀是初次見面,可就是莫名覺得投緣,聊了沒幾句就把心裡話講出去了:“我來其實也沒報太大希望,畢竟這位容總是出了名的難採訪。” 這倒是實話。 容宴西自從在火場死裡逃生之後,就有了要大隱隱於市的意思,除了慈善活動以外的場合,應酬得已經很少了。 到了他這個地位,已經不需要再用喝酒來證明什麼,旁人更是沒有敢灌他的,如今沒了心事,更是沒了喝醉的機會,故而漸漸就從名利場上淡出了,至於採訪和電視節目更是沒他影子。 “好像是這樣。”安檀想起他如今在家中精心照顧寶寶,儼然要當奶爸的場景,心說他以後怕是會更難採訪。 劉記者深以為然:“所以啊,那麼多資深記者都辦不到的事,我又何必非辦成不可呢?就來摸個魚碰碰運氣好了,說不定能跟昨天那個人一樣,剛好拍到張照片,獎金肯定就不發愁了。” 安檀同她搭了這麼久話,自認為已經問清楚了來龍去脈,都打算回去工作了,聽到這句登時停住了起身的動作:“昨天那張照片竟然不是跟拍到的麼?” 這個問題早上就有了猜測,再問無疑多此一舉,但她此時是個局外人,只能這樣措辭。 劉記者沒瞞她:“聽說是個做自媒體工作室的員工拍到的,當時剛好來醫院裡探望病人,時間那麼晚了,竟然還能被她遇到,這簡直是天降財運。” 安檀若有所思:“也就是說這竟然是個巧合麼?” 說完這句,她正想再打聽一下拍照人的具體來歷,放在白大褂內袋裡的私人手機先響了起來,她見來電人是容宴西,連忙跟劉記者告辭,然後換了個地方接電話。 容宴西開門見山,沒耽誤安檀太多時間:“昨晚查的事有進展了,那孩子的媽媽留下的資訊只有姓名是真的,不過我的人基本已經確定她的所在了,是本市xx大學的學生,需要報警麼?” 他講完正事,話音不由自主的又放柔了問:“你那邊情況怎麼樣?我這邊來了幾個記者,已經打發走了。” “我這邊也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