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沈舟實在是冷靜的過分,就連捐錢都考慮到了避稅的問題。
陸知節和沈舟的表現是截然不同的,說不上誰對誰錯,只有誰更合適。
段艾晴在安檀面前是不介意暴露自己在工作中被磨練出來的功利一面的:“如果跟沈舟在一起,我以後肯定不需要操心工作上的事,甚至可以直接讓賢,培養他接班,至於陸知節……”
她唇角沒來由的翹了一下:“大概會是很熱鬧的生活吧。”
安檀說不出話來了,她本以為自己就夠不開竅了,沒想到段艾晴竟然比她還遲鈍,這時便反問:“這不就是答案麼?”
段艾晴瞬間怔住了。
原來她對陸知節早就已經動心了麼?可是現在意識到似乎太晚了,她停止了攪拌咖啡的動作,頹唐道:“完了,我現在告訴他,我願意跟他試一試的話,恐怕也已經來不及了。”
安檀暫時拋下自己的問題,關切道:“你要是真得願意選擇他,那就沒有來得及或者來不及,有的只是願意與否,總不能是他又把自己發配去出差了吧?”
段艾晴艱澀出聲:“恭喜你,猜對了,他吸取上次被路人拍下來傳上網的經驗,既沒有跟沈舟較勁,也沒有再跟我鬧彆扭,他只是告訴我,如果我願意和他試一試,就告訴他,然後走了。”
“你們兩個在這方面不愧是……最合拍的朋友。”安檀既是說給她聽,也是說給自己聽一般道,“其實如果你要跟他斷掉,就不要再給他希望了,反之亦然。”
讓人死心其實是一個置之死地而後生的過程,一顆心死了,才會生出另一顆能愛別人的心來。
段艾晴這一次沉默了:“我想再在陸知節的事上考慮一下,至於沈舟,我會回絕他。”
她從來都敢愛敢恨,沒想到會險些栽倒在這一次上,若非有安檀這個過來人給她開誠佈公的分析,或許她會等到一切無可挽回之後,才意識到原來她曾經跟一個人兩情相悅過。
陸知節出差的地方訊號不好,他又是個會親自上陣到工地上搬磚的,想要聯絡他還真得碰一下運氣,她有充分的時間去考慮。
安檀見她算是做出了決斷,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表示:“你儘管放心去做就好,至於陸知節回來的日期,我可以幫忙。”
這天晚上,安檀在回家的路上跟容宴西談起了這件事。
容宴西聽完前因後果,略顯疲憊的應聲道:“難怪他非要去當這個監工,合著是在逃避。”
他最近精力極其的旺盛,將工作和家庭兼顧得極好,陸知節能讓他感到疲憊,顯然是有點本事在的。
他不斷的在心裡告訴自己,這兩個活爹是安檀的朋友,全當是他為從前感情不順時,總是叨擾朋友們付出的代價吧。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安檀亦是無奈:“他這次出差是要等到竣工才回來麼?”
他們倆一同照顧孩子們的時候,會時不時的閒聊幾句跟彼此工作有關的事,日子一長,便對彼此的工作內容都有所瞭解了,況且是她本就關心的度假村專案。
按照預期,度假村竣工少說還有一個多月,至於內部的裝修和周邊的配套設施建設更是一個漫長的工程,若是陸知節等到竣工才回來,恐怕得是明年的事了。
容宴西神色平淡:“如果他不申請的話,大機率會是這樣。”
“我想他大概是孤注一擲了,人是沒辦法跟自己真心喜歡過的物件做朋友的,尤其他回國後折騰出了這麼多事,他心裡既然有段艾晴,在懷疑自己的喜歡給對方帶來困擾時,離開也正常。”
聞言,安檀面上閃過一抹不解,她是再理智不過的那類人,實在是有些理解不了陸知節的思路,不過她選擇尊重:“或許我們可以給他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