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在試著想找到他們的共同語言。至於容易離開的原因反倒是次要。
容易現在能篤定的事不多,剛好這個問題能答得毫不猶豫:“沒有,我們各有各的精彩。”
事已至此,她再藏著掖著也沒意義了,看著隔壁說:“對了,他今天也一起過來了。”
顧歸帆正如遭雷擊,聞言倒是迅速回過神,姿態不變的對顧正明說:“如果我說我們是偶遇的,你信嗎?”
還在國內的那幾年,他每年都會替顧雲霆去顧家給老爺子拜年,久而久之,跟顧家其他人的交集就多了起來。
其中會主動幫他解圍的顧正明算是與他最熟悉的,交情談不上,但至少是熟人。
容易是禍水東引,毫不猶豫地讓顧歸帆自己背鍋了,但顧正明還是沒感到尷尬,反而開解起他們來。
“我信啊,為什麼不信?你們之前天各一方,沒辦法總湊在一起,現在各自的事業都已經穩定……”
顧正明坦坦蕩蕩,半點沒覺得不自在,理由都是現成的。
三個人坐到了一張桌子前。
顧歸帆再擰著反倒顯得他心虛似的,換位置後言簡意賅道:“我這兩天剛穩定下來,你是知道的。”
顧雲霆回國後,跟顧家人的聯絡比他緊密,想知道他的近況不是難事。
容易是真有幾分心虛,她怕說多錯多,再被發現了自己對這次相親的不上心,張羅著開始點菜。
三個人很有默契地各點了一份主食,是要把交集控制在一定範圍內。
每每顧正明要把話題往當年的事上引,她就藉此機會,不動聲色地引去他身上,結果反倒把他問了個明白。
原來那種陌生感並非錯覺,他確實是變化最大的那個人,既沒有從事顧家所涉獵的產業,更沒有繼承家業,而是去當了美術館經理人。
容易啞然失笑:“你之前那麼愛數學,我以為你至少會進個投行。”
顧正明笑著解釋:“那是從前喜歡的,現在雖然還有興趣,可我這個人的興趣和女朋友一樣快,不嘗試新鮮事物簡直沒法活。”
說的難聽一點的話,這不就是三分鐘熱度嗎?
顧歸帆數十年如一日地想當醫生,並且真得做到了,對這樣輕浮的人生有些理解不能。不過這是旁人的事,他不置喙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