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都跑到國外來了,這個人怎麼還如此陰魂不散?
“爸,不用。”梁冰冰表情自然的攔住了他,“來的應該是快遞員,不是來送程前從國內寄來的信的,就是我從網上買的東西到了。”
如果門外真是陳焱的人,那報警必然是無用的,他看起來長得挺端正,但內心全都是陰謀詭計,最擅長遊走在法律邊緣卻不跨過那條線去。
現在爸媽好不容易過上了安生日子,她寧可獨自承受這份壓力,也不想他們再為她操心。
梁父聽女兒提起程前,表情瞬間變得放鬆下來,調侃道:“你們年輕人不是都有社交賬號麼?我還以為有事打打影片電話就行了,沒想到還用寫信這麼復古的法子呢。”
梁母也笑了起來:“你不懂就別瞎說,小程和冰冰都喜歡攝影,收集了那麼多明信片不寄的話豈不是浪費?”
梁冰冰勉強擠出一抹笑意回應了她們,然後便匆匆穿過客廳和玄關,將手搭在了門上,她特意頓了頓,確認門外沒有多餘的聲音後才把門開啟。
先前敲門的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在早上放信的地方多了枚戒指,正是她隨意拋在路邊的那枚,不僅被重新清洗乾淨,就連被她踩到變形的戒託也恢復成了原樣。
梁冰冰感到一陣徹骨的冷意,到底還是把它撿了起來。
這枚戒指已經代替陳焱變成梁冰冰心中新的夢魘了,她知道就算自己再把它扔掉,他也一定有辦法再像今天一樣把它送回來,而且是以她預料之外的方式,當即將它收進了口袋裡。
等她再回到餐廳,臉上已經重新掛上了笑容,隨便給碗裡的飯菜收了個尾就回房去了。
梁父梁母以為女兒果然是收到了程前從國內寄來的明信片,也沒多想,只相視一笑繼續吃晚飯。
梁冰冰算了算兩邊的時差,估摸著國內已經是清晨時分,安檀也該起床了,這才打了個電話給她。
嘟——
聽筒裡很快傳來了話音,只不過說話的人是容宴西:“安檀正在洗漱,找她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