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樣吵嚷下去,大半個酒店的人都要出來看熱鬧了。
安檀硬著頭皮說:“我帶他去隔壁吧,好好解釋一下。”
容宴西攔住了她:“還是我去吧,你照顧好寶寶。”
寶寶有他們兩個陪著,昨晚又睡得安穩,暫時還沒有要嚎啕大哭的意思,還在張著嘴傻樂。
順便對著容宴西又是一聲發音準確的:“爸爸。”
安檀頭皮發麻。
這要是讓父親聽到……
容宴西,危。
容宴西倒是還好,輕笑著戳了戳她的小臉兒。
安檀抱緊了寶寶不住的安慰,同時從床邊起身,站到桌前去了。
容宴西匆匆整理了一番儀表,快步走過去開啟了房門,他面對滿臉怒火的安建民,禮貌的開口道:“安叔叔……”
安建民民絲毫沒有好臉色:“我家檀兒呢?”
容宴西閃身讓出一條路來,好讓他能夠看到安檀。
安檀硬著頭皮跟安建民打招呼:“爸,您怎麼來了?”
安檀昨晚是合衣睡的,這時只要稍稍整理一下頭髮就好,但床上睡過人的痕跡是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被抹掉的。
再加上她懷裡抱著的寶寶和沙發茶几上放著的嬰兒用品,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安建民砸門的手停在半空中,一瞬間瞳孔驟縮,震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周遭的工作人員更是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容宴西吩咐道:“都去工作吧。”
眾人頓時作鳥獸散。
房門前鴉雀無聲,靜得怕人。
安檀感到一陣山雨欲來,上前解釋說:“爸,您先進來再說吧,事情不是您想的……”
話還沒說完,安建民復又抬起了懸在半空中的手,狠狠一拳衝著容宴西打了過去。
容宴西早有心理準備,不閃不躲,硬生生捱了這裹挾著十足力道的一拳。
他身形一晃,勉強扶住身側的矮櫃站穩。
安建民指著他罵:“我之前已經警告過你了,你過你的金貴日子,我們安家不稀罕!你還來騷擾我家檀兒幹什麼!今天我就打死就這個不要臉的!”
安檀被嚇了一跳,連忙勸道:“爸,爸您冷靜一下……”
安建民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越看容宴西這副斯文敗類的模樣越來氣,充耳不聞的又抄起了放在旁邊的換鞋凳,想都不想的就砸了下去。
凳子是木質的,一旦砸中是真有可能見血的。
男人動起手來,安檀根本阻止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椅子落下。
而容宴西依舊沒動。
伴隨著“砰”的一聲悶響,容宴西退了好幾步,這一次直接撞上了身後牆壁。
椅子撞上他的肩膀,頃刻間散了架,嘩啦啦的掉在地上。
場面已經不可收拾了。
寶寶驚懼不已的伸出小手拉住了她衣襟,嗚嗚咽咽的想哭。
安檀要護著懷裡的寶寶,可剛才那一下著實有點嚇人,容宴西額頭上已經開始流血,順著太陽穴的殷紅蜿蜒而下。
安建民還嫌不夠,手邊有什麼就拿什麼,一股腦地朝容宴西砸去。
可是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
安檀不想安建民因為她的事惹上麻煩。
她想要把寶寶放回到床上再繼續勸阻,可寶寶才剛一離開她的懷抱,就嚎啕大哭了起來,是被眼前的場面給嚇住了。
安檀看的心驚,生怕出大事,可是又被孩子絆著,只能不停地勸:“爸,爸您別這樣……”
容宴西自始至終沒反擊過,只抬起手臂護住了要害,可即便如此,也還是結結實實的捱了好幾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