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能知道溫染不過是想要她自己的命,而裴深一是想要她全家的命。再說既然裴深一已經知道她被殺以後會重生回來,他怎麼可能會當著她的面讓她知道是他殺了她。
裴深一本來就是犯罪心理學的專家, 是警方的特聘顧問,以前曾在抓捕無差別殺人犯與連環殺手方面有過非常非凡的成就,為什麼花費大量時間的情況下單單就是抓不到謝家滅門和梁溪案的兇手?
她以前竟然從沒有對此懷疑過!
警方為何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卻一直無法抓到這個犯人?如果將犯人與裴深一的名字畫上等號, 那這個問題就變得相當容易解答。
裴深一是這方面的專家,想要做到完美犯罪恐怕也不是什麼難事, 如果他真的想要殺誰, 警方如何能輕易找出兇手,更別說他還可以從中幹預調查方向。
溫綿雙手報膝,將頭埋在了膝蓋裡, 重重地嘆了口氣,為自己的輕信與盲目。
可是為什麼?
如果兇手是裴深一,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中心廣場,溫綿與小白麵面相覷。
好像在玩什麼123木頭的遊戲一般,一時間兩個人誰也沒動。
半晌,小白才露出一副認輸的表情,揉了揉自己的臉頰,把吉他立在了一旁,對著溫綿無語問道:「你怎麼又死了?」
「我就知道!」溫綿哀怨地瞪了他一眼,隨後踩著高跟鞋蹬蹬走了過去二話不說坐在了他旁邊,也不管櫥窗臺上有多少灰塵。
「我每次重生發生的事你是不是都知道?」
「怎麼可能?說的我好像是跟蹤狂一樣。」小白立即反駁道。
「不承認算了,每次都裝作不認識我真是太過分了。」
小白沒有接話,而是在一旁幽幽道:「你明明說你找到兇手了,還以為你能就此解脫,誰能想到你又被殺了?」
他懶懶的瞥了溫綿一眼,面露同情地說:「你這也太慘了。」
「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啊……」小白喃喃自語般感嘆了一句,又頗為八卦的問道:「上一回你有沒有看到是誰殺了你?」
「沒有。」溫綿搖搖頭,看向小白說:「但我覺得我好像知道是誰殺的我了。」
「誰?」小白問。
「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我遇見了無法被法官篡改記憶的人,我的那個導師?」
「就是幫你找到兇手的那個教授?」小白麵露驚訝, 「你為什麼覺得是他?」
「之前裴深一給我催眠治療時一直都放的同一首曲子,後來我只要一聽到那首曲子就會很快陷入深層睡眠,而兇手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來殺我的時候是吹著口哨的,吹得就是那首曲子,答案難道不是顯而易見嗎?」
小白:「他既然知道你會重生,吹口哨不是更容易暴露嗎?再說這麼做對動手好像也沒有什麼實際性幫助吧。」
「不知道,但我本來對口哨聲是毫無印象的,在被催眠的時候才想起來,我想我當時肯定是在昏迷,只有潛意識裡才記得這件事。估計裴深一也沒想到給我催眠的時候會留下他的破綻。」
「而且我發現,之前他給我催眠之後,都會特地讓我忘記我在催眠時的記憶,讓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催眠的時候到底對我做了什麼,這難道不也相當可疑嗎?」
「他還特地給我留了暗號,讓我帶給這周目的他。」
「什麼暗號?」小白頗感興趣的問道。
「什麼天空是白的,但云是黑的。」溫綿說完秀眉一皺:「根本搞不懂是什麼意思,可他聽完了竟然立即決定要幫我尋找兇手,你不覺得奇怪嗎?」
小白攤手,輕飄飄的附和道:「是挺奇怪的。」
溫綿想了想又道:「可是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