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要了個靠窗的包間,並一人點了杯咖啡。
“嗯,味道很不錯呢。”許敬賢嚐了一口,放下杯子玩笑道:“這地方專門招待有錢人吧,今天是沾了崔室長的光,不然我那點工資可消費不起。”
“檢察長真會說笑。”崔民順笑著搖了搖頭,接著又說道:“許檢察長喜歡的話,這家咖啡廳就送給您了,以後想什麼時候來喝,就什麼時候來。”
只要許敬賢點頭,他馬上就能把這家咖啡廳買下來,再轉贈給對方。
“哎唷,這玩笑可開不得,當真的話這可是賄賂啊!”許敬賢搖了搖頭。
“朋友之間互贈禮物而已,哪能算是賄賂。”崔民順不認同,一本正經的說道:“剛好我聽說檢察長對中國文化深有研究,書法很不錯,檢察長要實在不好意思,那就送我一幅字權當做是回禮就行,算起來還是我賺了呢。”
“且住,且住。”許敬賢故作嚴肅的抬手打斷他,說道:“字我隨時都可以送,但這送店的事萬萬不能再提。”
他又不是什麼貪官汙吏。
向來只收錢,不收店鋪。
“好好好,還請檢察長贖罪,是我俗了,俗了啊!藝術這種東西又哪能跟金錢掛鉤呢?”崔民順一臉汗顏道。
一番扯淡後,許敬賢明知故問的說道:“我想崔室長你約我不只是喝咖啡吧?如果是的話,那我們隨時可以再聚,沒別的事我還有個會要開呢。”
“許檢察長慧眼如炬啊,一眼就看穿了我心裡藏著事。”崔民順放下手裡的咖啡杯,嘆了口氣說道:“最近中央地檢在調查我們韓化集團旗下一家重要子公司涉及偷稅一事,雖然事情都是下面人胡來,但我們總部也有監管不力之責,給檢方帶去了麻煩,我深感抱歉,但檢方的調查已經影響到我們正常生產,不知許檢察長可否高抬貴手,理解一下我們企業的難處……”
“崔室長。”許敬賢抬手,語氣拔高打斷了對方,嚴肅的說道:“你知道你們企業偷稅,是誰的損失最大嗎?”
“請賜教。”崔民順正襟危坐。
“是國民,是國家,而同時也更是我們。”許敬賢指了指自己,語氣平靜的敘述:“伱們不交足稅,國庫就拿不出足夠的錢支撐我們檢察官的高福利待遇,國庫錢越多,我們檢察官的待遇就越好,所以無論是於公於私我對企業偷稅漏稅這種事都是深惡痛絕。”
所以你們偷的不是國家的錢。
他媽的偷的是我的錢!
懂了嗎?聽懂了就趕緊還給我。
那我還可以大度的既往不咎。
“是是是,明白,明白,我們也是沒辦法,韓化集團太大了,總有顧不上的地方。”崔民順搖搖頭,一臉無奈的說道:“我們會長是再三要求各子公司社長要遵紀守法,合法經營,造福國民,回報國家,但奈何總有貪婪小人敗壞公司名聲,給公司製造麻煩。”
“既然後果已經造成了,那我們只能儘量彌補,同時積極改正,不讓類似的事情再發生,檢察長剛剛的話我很認同啊,所以我們集團願意拿出一千萬美金對檢察長的損失作為補償。”
崔民順一臉的真誠和坦然。
“一千萬美金,嘖,還真不是一筆小數目呢。”許敬賢不可置否,隨即手裡的咖啡杯重重砸在桌子上,冷著臉喝道:“賄賂我?阿西吧!你當我是什麼人!貪官汙吏嗎?我差這點錢嗎?”
“崔室長,你這不僅僅是在侮辱南韓的司法,也更是在侮辱我個人的人格和尊嚴,我也是有底……底線的!”
差點把底價兩個字說出來了。
話音落下,他作勢起身要走。
“檢察長息怒,請留步。”崔民順連忙起身阻攔,一邊把他扶到位置上重新坐下,又開價,“兩千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