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朧:「……」
衛曜霆目光也投注在他身上,同樣有些好奇唐果之前跟他說的那些人物。
唐果對這個李導唸叨頗多,主要還是李導沒給她發工資的原因。
嶽朧面對兩位長輩的目光,摸了下鼻尖:「大概……還不知道。」
「啊……」唐果意味深長地發出一聲感嘆,臉上笑意加深,「看來又能和李導深入交流一下了。」
不快點發工資,她就要放大了!
嶽朧在心底莫名有些同情李牧,疑是他小姨母的唐觀主,可能有點皮。
李牧正在安排攝像機位,冷不丁打了個寒顫,感覺背後毛毛的,扭頭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人,摸了摸手臂上的汗毛,覺得自己可能這兩天遭遇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有點神經過敏。
……
唐果沒打算跟嶽朧一起,扭頭道:「我隨意轉轉,你們兩個想幹嘛就幹嘛去。」
嶽朧還想找機會和唐果多說說話,衛曜霆更是想和她多待一會兒,兩人都杵在原地,誰都沒走。
唐果看了看兩人,倒沒發現兩人的小心思,調頭自己先走了。
嶽朧剛想跟上去,衛曜霆伸手捉住他後襟,微微眯起眼睛:「你跟過去幹嘛?」
「學藝。」嶽朧理直氣壯。
衛曜霆咬著後牙槽,有點想手動教外甥做人。
「你年紀不小,想學也太晚了。」
衛曜霆拎著他去了西跨院的廂房,看著燈火通明的屋子,一時間有些恍惚,感覺自家老宅突然像片場。
總感覺自己像走錯了地。
嶽朧被衛曜霆揪著,整個人都不舒服,如果可以,他很像把這人的胳膊給卸下來。
可是原主主動獻祭於他,宋嘉墨與他算是有比較微薄的血緣關係,岳家更是靠著宋家發達,他總不能剛接受獻祭就開始崩人設,這樣違揹他起初答應的獻祭條件。
好難!
他堂堂鎮妖司司首,誰能想到有朝一日,跟個中二少年一樣,被家長拎著後襟拖走。
……
唐果在院子內轉了大半圈,也沒發現一縷陰氣。
她摸著後腦勺,站在湖邊看向水面,湖邊的柳樹在夜風中輕輕搖曳,隱約拖動一縷倩影。
唐果聚睛打量著那縷幽魂,借著朦朧的月光,總算是看清了對方的廬山真面目。
的確是隻鬼,但並不是女鬼。
那是隻長得極為風流標緻的男鬼,怎麼形容呢,即使臉色青白,整個人都冒著鬼氣,但依舊能看到那艷絕的眼波,以及疏朗的眉目,穿著象牙白的印花暗紋闊袖長袍,腰間繫著緋色的腰帶,襯得他腰細腿長,身形挺括端肅,氣質很是矛盾,但又特別驚絕。
男鬼立在柳樹的陰影下,隔著湖面靜靜看著她,大概是發現她真的能看到,抬袖招了招手。
唐果來了興趣,一腳踩在湖面上,穩穩地踏著湖面,腳下泛起一圈圈漣漪,但人卻沒有下沉,就那麼踩著湖面慢慢走到他跟前。
「小丫頭,你為什麼能看見我?」男鬼單手負在身後,笑著打量她。
唐果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了他的肩膀一下:「厲鬼?」
男人愣了愣,將她手指推開:「嗯,我是厲鬼,怕不怕?」
怕給屁,他要是知道她是千年人不人鬼不鬼,不知會是什麼表情,唐果在心底惡趣味地想著。
「你怎麼會出現在宋家的宅子?」
男鬼抿唇笑了起來:「不是我出現在宋家宅子,而是他們佔用了我的宅子。」
唐果眉頭輕輕擰起:「這裡以前是你家?」
男鬼指了指地下:「我的陰宅,在地下。」
唐果震驚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