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青山派第九十代弟子,聶宿。」
「李家死了三個人,是怎麼回事兒?」唐果問道。
薛捕頭聞言回頭看了兩人一眼,替聶宿答道:「其實不是三個,而是四個。」
「四個?」唐果眨了眨眼睛,「前後死了那麼多人?」
薛慎看了眼嘶聲哭嚎的李家人,低聲道:「頭一個死的李家大夫人,霍雁晚,不過李大夫人死的早,大概有三四年了,去年元宵後李大公子被人發現吊死在自家院子西牆邊的梧桐樹上,手裡緊緊攥著一枝火紅的木棉花。但是村子和派來查案的官員都覺得此事奇怪得很,紅棉開花多是在三四月份,但是元宵剛過還天寒地凍地,方圓幾十里地沒有一棵木棉樹開花,偏偏李大公子手裡攥著一朵新鮮的紅棉,他的手掰都掰不開,最後那株紅棉就被他攥在手裡隨他的屍體下葬了。」
唐果聽著便有了興趣,問道:「那李大公子是自己上吊的?」
薛慎搖了搖頭,道:「不是,起初李家人也以為李大公子是思念亡妻,最終抑鬱自縊,但是屍體放下來後,過了大概一天後,從縣裡調來的仵作驗屍,發現李大公子的喉骨被捏碎了,屍體在棺材裡停了兩三天,他脖子上慢慢就浮出了一雙手印。」
「驗屍的仵作說,李大公子是被人先掐死,之後被吊在了西牆下的桐樹上,至於為何死的時候手握那朵紅棉,至今也沒人知道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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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佛子大人,請留步(17)
小道士聶宿一臉驚詫道:「這李家大公子的死怕是妖邪作祟。」
薛慎回頭不著痕跡地掃了眼哭天搶地的李家老夫人,這讓唐果下意識地挑了挑眉,但她也沒問沒點破,只是問道:「那第三個死的是誰?」
「第三個是李家尚未出嫁的二小姐,李寒雲。」薛慎見唐果不為所動,心道果然是高人,對這稀奇的事兒竟是毫不在意,便說道,「李家二小姐大概是在去年清明後死的,大概是清明後第二天早上被人發現屍體浮在李家大宅外東邊的水塘裡,整個人被泡得面目腫脹,據說入殮的時候怎麼都閉不上眼睛,最後是李家老夫人在靈堂待了一晚上,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宿,三公子才把二小姐的眼睛給闔上的。」
唐果有些意外:「被淹死的啊?」
「說來也奇怪。」薛慎右手握著刀柄,不解道,「我當時接到這案子的時候便覺得非常蹊蹺,李家東面那池塘挖的不怎麼深,在清明前下了幾場雨,池塘裡才蓄了水,不過即便如此那池塘裡的水也淹不死人,村民下去幫忙撈屍體的時候,那池塘裡的水才到胸口。」
「但李家二小姐就是活生生淹死了。」薛捕頭臉色有些一言難盡,輕輕嘆了口氣,「據說李家二小姐生前和大公子夫人關係不好,妯娌之間經常鬧矛盾,不過大公子夫人性子稍稍軟糯了些,聽村子裡的人大公子夫人懷的頭胎就是因為二小姐推攘,將她推進了東邊那小池塘的水裡,最後受了寒小產了。」
唐果揪著玄塵的袖子玩,目光掃向那具被火燒得面目全非的屍體:「第四位就是眼前這個了吧?」
「正是,被火燒死的是李大公子父親,李老夫人的兒子,李漢山。」
唐果好奇地問道:「我想問問,李大公子的夫人是怎麼死的?」
薛慎搖了搖頭:「這個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只是這兩年來跑元齊村案子的時候聽了一些,李大公子叫李和書,大夫人叫霍雁晚。大夫人據說是京府來的,因連坐之罪,家中長輩被流放到衢州,大夫人被安排送到了南府,後來認識了李和書,這兩人長得都是一表人才,李家也算是小富之家,李和書讀書雖然不行,但極愛附庸風雅,一來二去兩人就看對了眼,之後便成了親。」
「不過這門親事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