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向來毒舌,原本她是不想和霍雁晚廢話的,但是又覺得這女人可悲可笑又可恨,這一生活得像個荒唐鬧劇,死後依舊是被人利用,還自以為可以成為掌控別人命運的神,真的是活著的時候不讀書不明事,死後用畢生告訴世人她腦子有坑。
唐果厭倦了與她掰扯,右手從虛空中一劃,破破爛爛的鐵劍被她擎在手中,隨後在霍雁晚不甘的眼神中直接插在了她的心口。
滿是裂紋的長劍插在霍雁晚的胸口,隨後她的魂體變成了一絲絲黑線,和丹田處那唯一一抹白色的精元,全部被長劍全部吸收進劍身內,模樣極為寒磣的長劍如同飲水般,飽腹之後還發出一陣悅耳的劍吟,劍身上的裂紋快速得到修補,就連原本灰撲撲的劍柄吞口都閃過一抹白光。
裕策和慕容婉都沒料到她會突然出手,看在浮在半空中,歡快打轉兒,繞著唐果轉圈兒的長劍,神色非常的複雜。
裕策看著橫在他和唐果指尖的破劍,遲疑道:「這就是……之眠鬼劍?」
「嗯。」唐果點點頭,算是認同了他的猜測。
她揮手將鬼劍收回袖袋內,懶懶地打了個哈欠,腳尖輕輕往後撤了一步,周圍的鬼氣全部消失,緩緩收攏到她腳下:「如今霍雁晚已除,剩下的也就是個李和平,雖然李和平身上疑點重重,但有青山派和南府衙門在,想必這些消失是萬萬難不倒你們的,所以我和玄塵就不再插手了。」
裕策點點頭,恭敬道:「唐大人說的是,青山派會負責協助官府徹查李家舊案,將所有的事情查的水落石出。」
唐果滿意地頷首,笑道:「那就有勞諸位了。」
「昨天也折騰一晚上,我就先去休息。」
唐果揮了揮手,沒去看慕容婉千變萬化的眼神,也沒理會裕策有些飄忽不定的眼神,抬步朝著院子後方走去。
唐果本是想去直接睡覺的,但是又想起之前玄塵帶著宋燁梁離開,宋燁梁雖然無性命之憂,但肯定是受傷了,還有宋夫人……
宋夫人待她極好,若是出了個什麼意外,她心底也有些過意不去。
走到後院迴廊下,她停在原地搖頭嘆了口氣,從袖中捏出一張紙,手指靈活地將紙張折成了紙鶴,抬手一推,紙鶴就拍著翅膀飛向空中。唐果跟著紙鶴飛走的方向往前走,很快就走到了一間房間門口,裡面傳來很輕的談話聲,她抬手在門板上篤篤地敲了兩下。
門被拉開,玄塵有些意外是她:「你來了。」
「嗯,過來看看。」唐果走進屋內,與他低聲交談道,「宋燁梁的情況怎麼樣?」
「不是很嚴重,不過左手摺了。」
玄塵覺得這是小事,畢竟宋燁梁只是個尋常人,遇上霍雁晚那種厲鬼能保住命已經算是非常幸運。
唐果只是微微挑眉,摸著鼻尖唏噓道:「他的運氣不算好啊。」
「我覺得已經很好。」
玄塵站在她身側,微微揚了揚下顎,示意她朝內間看去。
宋燁梁靠坐在床上,身上穿著中衣,肩上披著一件天青色的外衫,唇色淺白,臉色也顯得蒼白無血氣,左臂已經被包紮過,打了繃帶吊在胸前,看到唐果的時候,扶著床沿坐起身,朝著她淺淺鞠了一躬。
「不用多禮。」唐果左手輕輕揮了,一股看不見的力道託著宋燁梁躺會床上。
饒尹雙眼紅彤彤地看著唐果,起身感激萬分地說道:「唐大人,謝謝你救了宋大哥。」
「舉手之勞。」唐果偏頭看著玄塵,問道,「他胳膊的傷你治的?」
「是,剛剛你們還在院子裡處理那些雜事,下人也不敢從庭院中穿過去請大夫,正好我跟隨師尊學過正骨之法,也略通岐黃之術,所以就先替宋施主醫治。」
唐果眼中是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