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雁晚死死地盯著她,眼底流露出懼色,但目光又有著毫不掩飾的貪婪。
唐果對她的目光十分厭惡,這倒黴玩意兒還想吞了她,胃口是真的不小,也不怕撐死嘍……
……
「剩下的屍骨,你們都找到了吧?」李和平站在原地笑得殘忍。
裕策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根本沒有把他放在心上,注意力始終都在那隻從容閒適的女鬼身上。
唐果對裕策攤開手:「儲物袋。」
裕策將裝著屍體的初級儲物袋丟給她,這玩意兒他是不會再用了,一個初級儲物袋也不值錢,所以隨手就轉給唐果:「沒有神識限制,可以自行探取。」
唐果點了點頭,忽然發現還有道目光盯著她,她往屋頂還有院牆看了一圈,都沒發現,轉頭看到了雙目盯著她的玄塵,準確來說,是盯著她手裡的儲物袋。
不知道為什麼,她從玄塵那張五官柔和的臉上讀出了一絲……幽怨。
大概是最近用眼過度了。
唐果沒理他,將儲物袋抖開,把裡面的屍骨丟在了地上。
唐果斜了李和平一眼:「所以,李家的人都是你殺的?」
李和平嗤笑道:「是啊,都是我殺的。」
「我最先殺的是李和書,他是真正殺死大嫂的人,李家人都知道,可是所有人都在替他掩蓋真相,他和大嫂發生爭執,動手將人砸死了,李老夫人讓他連夜離開,裝作從來沒回來過的樣子,然後連夜就處理了大嫂的屍體,甚至還請了道士來,將大嫂的屍體分屍埋在不同的地方,給李家鎮宅。」
「真是可笑至極!」
「不過那道士也不是什麼好人,所以我花錢收買了他,他做了個疊套陣法,從大嫂的屍體上汲取的,最終供給了大嫂的魂魄,協助她成為厲鬼,讓所有人自食其果。」
「第二個死的是李寒雲,那女人又蠢又壞,特別礙事,在家裡整天頤指氣使的,嘴碎又惡毒,都快雙十了還是嫁不出去,當初要不是她將大嫂推進湖裡,大嫂的孩子也不會就那麼沒了……所以啊,她該死。」
「可惜你們沒看到,她死的時候哭得有多難看,還嚇得尿褲子,在水裡用盡力氣掙扎,就是沒人救她……」
「活活淹死,算是便宜她了。」
唐果看著他怨懟的神色,覺得這人大概是個蛇精病,莫名其妙的。
「李寒雲推的是霍雁晚,她自己報仇就算了,你為什麼要動手殺人?」
唐果對他那種病態的掌控他人生死的自我良好感覺沒有任何認同感,但該問清楚還是要問清楚,畢竟李和平還是個人,收拾完霍雁晚和那邪修,這神經病該定罪還是要定罪的。
李和平神色微變,但估計他覺得他們已經勝券在握,所以也不再藏著掖著。
李和平陰狠地說道:「欺負大嫂的人,我都要一一弄死他們。」
「你說謊!」站在玄塵身後瑟瑟發抖的李成玉指著李和平,咬牙切齒道,「你根本不是三弟,三弟和霍雁晚那個賤人才不會狼狽為奸,他是最瞧不起霍雁晚那種女人的……」
李和平齜牙笑得一臉陰冷:「是啊,我不是你三弟。」
常清覺得這故事走向有點奇怪,下意識揪住身邊的人,聶宿也害怕,抱著常清嚶嚶道:「媽呀,為什麼一個二個都這樣,都人命關天的時候了,他們還在聊什麼,趕緊把他們給幹掉不好嗎?」
常清認同地點了點頭,但還是按奈不住八卦的心:「他不是李和平,難道被鬼上身了?」
唐果耳聰目明,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搖頭道:「他是人,沒有被鬼上身。」
常清呆滯道:「他這種還算人?」
「他的魂體與肉身是非常契合的,沒有半點兒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