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很囂張嘛。”
百里恪一愣,隨後端起茶壺就給他倒上。
“哎喲喲,你看我這張嘴,就是欠抽,世子爺別和咱計較啊,喝茶喝茶,當我沒說。”
寧墨夙不動聲色的笑了笑,不再逗他。
“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還不知道呢,看情況吧,我爹都催了,可是這個空檔,我哪裡敢走啊?萬一巧兒妹妹被那個男人帶走,我不得哭死啊?”
“你喜歡她什麼啊?”寧墨夙挑眉看著百里恪。
百里恪的臉色頓時就泛了紅,抬手不自在的撓撓臉頰,然後囁喏道:“喜歡什麼,你這麼一問,我還真的不好說……話說,有你這麼問的嗎?”
他喜歡寧巧音什麼?
這句話不對。
應該是對於那個女人,他全部都喜歡,就沒有討厭的地方。
一路成長的十年,他們可以稱得上是青梅竹馬,經常玩在一起,鬧在一起,嬉戲在一起,三人經常是在鹿鳴山莊看書切磋,莊子裡還有他的一個房間呢。
寧巧音於百里恪來說,就好似空氣一般,已經是必不可少的了,十多年來,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一點點的從一個稚嫩的小女孩成長為如今的絕色女子,他見證了她的所有。
他心裡明白,自己在她的心裡,就是和寧墨夙一般,是兄長,是朋友,獨獨不是戀人。
可是他有什麼辦法?除了她,他真的無法愛上別的女人。
她就好似天上的明月,將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到了她的身上,周圍的星星任憑她們如何的努力發光,可是面對著月亮,再亮也會顯得暗淡。
他是距離月亮最近的那個人,如此強烈的光芒,已經讓他頭暈目眩,完全看不到周圍的景象。
他也不想看到,只因為看得越多,越是發覺難以和她相比較。
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女子,他也覺得很困擾,可是有什麼辦法,等他發覺的時候,已經是難以自拔了。
“百里,她不會回頭的,除非到了心死的那一刻,可是你應該知道,等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你的希望依舊不大。”
百里恪腦門都黑了,他心裡很知道,可是自己這個好朋友不但不安慰,反而照舊往他傷口上撒鹽吧。
這一對兄妹是何等的殘忍啊,果然是兄妹,絕對絕對的一家人無疑。
“如果非要等到那個時候才有一線機會,我寧肯巧兒嫁給別的男人一生幸福。”他捨不得看到她心死神傷的下場,絕對不要。
如果真的有那個時候,他絕對會和寧墨夙一起,將傷害巧兒的人,殺得片甲不留。
寧墨夙心念一動,不禁為好友的豁達而感動。
“其實在京城,你的名頭可不小,若是真的到了適婚的年齡,多少大家閨秀排著隊等著你呢,何必要在那顆樹上吊死。”
“切,別說的那麼難聽,喬兒是花,最美的花。”
“好吧,隨便你。”真是的,聽不出好賴話啊這傢伙。
“話說墨夙,巧兒回來之後就不怎麼出門,整日在府裡做什麼啊?”
“我怎麼知道,你不會自己去看啊?”
“我可是大男人,往王府裡面跑,被有心人看到,說不定會敗壞了巧兒的名聲。”真是愛說廢話,他要是能去,還用問他?
“那晚上就和我一起回府裡用晚膳吧,最近她都不出門,整天呆在房裡也不知道做什麼。”
“好啊,就等你這句話了。”百里恪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其實,家裡人已經開始給他物色新娘了,只是自己的娘因為明白他的心意,而一直延緩著,他很感激娘,可是也為自己的不爭氣而氣餒。
不過,他會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