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同意,她就氣哄哄地自己出去了,可憐兮兮地蝸居在了沙發上。
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他從臥室出來了,他就是這樣幫她蓋了被子。可蓋上被子,他似乎還是不滿意,索性直接公主抱把她抱到了床上,緊緊地摟著她睡。
當時全過程她都知道,可她就是裝睡。
腦海里回憶起這件事,沈暄的神經立刻靈敏了起來。她低頭仔細地盯著周冶的眼睛,盯著他的睫毛,果然發現他睫毛在微微地顫動。
他果然早就醒了,和她之前一樣是在裝睡。
沈暄打算直接掀了他的被子,然後拆穿他。可她半句話還沒說,就被他攬在了懷裡,堪堪圈住。
周冶身上還蓋著被子,可正以一種曖昧又繾綣的姿勢攬著她的小腰。他伸手撥弄著她的耳垂,問她:「是後悔了嗎?」
「後悔什麼?」她倔強地掩飾。
「後悔剛剛沒叫我去你的臥室睡。」周冶壞壞地說,揉捏著她快要滴血的耳垂。
沈暄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她千不該萬不該對他心軟,還特意怕他吹空調冷給他蓋了被子。現在呢,她成了被鉗制住的那一個。
「周冶!」她氣憤地叫他的名字。
「嗯。」男人不著調地回答。
「鬆開我。」她說,「哪有你這麼追人的。」
周冶攬住她的力氣微微鬆懈,他笑著說:「我這不是有點著急了嗎,迫不及待地想要加快進度。」
他今天來是真的沒打算用這種不要臉的招式來對付她,都怪她對他太好了,讓他想要蹬鼻子上臉。
沈暄掰開他的手,立刻下了逐客令,「你快回家吧。」
周冶搖頭,「你一會兒不是還要去醫院,我送你去再把你送回來,我就回家。」
沈暄看著男人認真的臉,掙脫他的懷抱,咬牙切齒地說行。
然後,周冶就拉著沈暄去了一趟醫院,途中還好,他沒啥過分的行為,只是時不時打聽一下劉靜的現狀。
可是歸程的時候又出了麼蛾子,周冶都已經把沈暄送到了樓下。可她下車之前,他卻不開門,厚著臉皮問她明天能不能一起看個電影。
沈暄為了儘快脫身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
周冶終於把鎖開啟了,沈暄下車的時候他想攙扶一下她,可弄巧成拙,居然讓她的手機「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
沈暄低頭撿起來,手機螢幕摔了個四分五裂。
她咬咬牙,摸了摸碎成了蜘蛛網的手機螢幕,然後舉給他看。
周冶發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可事情是他造成了,他也不能推卸責任,於是對她說:「上車。」
「幹什麼?」
「我帶你去修手機。」
沈暄看了看破舊不堪的手機,心裡一陣煩躁,又重新坐到了副駕駛,繫上了安全帶。
周冶還不鹹不淡地說:「沒事,修不了,我給你買新的。」
沈暄側過身子,不理他。他也不介意,把車開到了手機店。
店員笑著把鋼化膜揭了,說只是膜碎了,手機沒事,換個膜就行。
店員的技術嫻熟,不出三分鐘就把鋼化膜貼好了,然後把嶄新的手機還給了她。
周冶付完錢道了謝就拉著她出了店。上車之後他才說:「其實我也會貼膜。」
沈暄皺眉,「那你還特意拉我來手機店?」既然他會,他給她貼一下不就行了?
周冶理直氣壯地解釋:「一則咱們沒有現成的手機膜,我剛剛也沒檢查你的手機不確定就是膜碎了。二則剛剛你看我的眼神恨不得吃了我,我哪敢說幫你貼膜,我要是這樣說,你肯定得覺得我是故意把你手機摔碎的,我可不背這個鍋。」